捏着鼻子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喉咙,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这药喝了三天,除了让她胃里发苦,似乎没什么别的用。
比身体疼痛更让她焦虑的,是心里的石头。
白天“***”一击定乾坤,看着威风,可她比谁都清楚,那不过是一场赌局——赌电棍能对坐山雕起效,赌那些匪徒会怕“天雷”,赌自己能撑到最后。现在赌赢了,可赢来的不是安稳,是一个更大的烂摊子。
她闭上眼睛,白天整合时的混乱场景,像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闪过:
秃鹫领着手下清点人数时,眼神总往聚义厅的方向瞟,手指还在偷偷摩挲腰间——那里原本挂着他的短刀,现在被收缴了,可他那不甘的样子,像根刺扎在上官悦心里;
风九登记马匹时,故意把几匹最壮的马的年龄写错,被赵小刀指出来后,虽然改了,却冷笑了一声,眼神里的怨毒藏都藏不住;
还有个小山寨的头目,私藏了一把毒针,被狼兵搜出来后,还嘴硬说“这是我吃饭的家伙,凭什么交”,最后被王大锤按在地上,才肯老实;
甚至有几个匪徒,趁乱偷了伙房的馒头,被抓住后还互相推诿,说“是他先偷的,我只是跟着拿了一个”。
这些人,哪里是归顺?不过是怕了“***”,暂时装乖罢了。一旦电棍的电量用完,或者他们发现“***”不是随时能召的,后果不堪设想。
她手下真正可信的,只有原来的五十多个狼兵。这些狼兵是她一手训练出来的,知道纪律,懂服从,可人数太少,根本管不住两百多个新降的匪徒。要是真出乱子,狼兵们能不能自保都难说。
“纪律……服从……”上官悦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这些词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却找不到落地的办法。这个时代的土匪,讲究的是“拳头硬的说了算”,谁的刀快,谁就是老大,哪懂什么纪律?之前她试着让新降的匪徒站队列,结果乱得像一锅粥,有人插科打诨,有人东张西望,还有人直接坐在地上,说“老子是来当土匪的,不是来晒太阳的”。
她需要一种能彻底改变这些人的方法,一种超越这个时代认知的、能把这群散沙捏成团的东西。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桌角——那里放着一枚鼻烟壶,壶身是深棕色的,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是她穿越过来的唯一凭证,也是她和现代世界唯一的联系。
之前她试过两次,一次联系上了弟弟上官鸿,让他寄了些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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