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你这个黑心的!” 一声尖利、嘶哑,却足以穿透周遭嘈杂的咒骂,猛地炸开。婆婆枯瘦的手指颤巍巍地抬起,直直指向苏予锦的脸,“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干什么?!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苏予锦完全愣住了,手里沉甸甸的布袋“咚”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看见婆婆那张因愤怒和病痛而扭曲的脸在眼前放大。
周围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唰”地集中过来。有排队的人停下了脚步,有路过的家属投来好奇的打量,门口保安也探了探头。
“我……我没有,妈,我们来输液……” 苏予锦的声音干涩发抖,她试图上前扶住婆婆摇晃的身体。
“别碰我!” 婆婆猛地挥开她的手,力气大得惊人,苏予锦被推得一个趔趄。“输液?家里不能输?你就是想让我死在外面!我都知道!玉儿给我的钱呢?是不是都被你贪了?!你这个歹毒的女人,克扣我的药钱,想早点甩掉我这个累赘!”
污言秽语像冰冷的脏水,劈头盖脸地泼来。每一句“黑心”、“歹毒”、“克扣钱”,都精准地刺穿苏予锦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防。她仿佛能感觉到那些围观目光里的猜测、鄙夷,甚至一丝看热闹的兴味。南玉那每月三百元“专款专用”的转账,此刻成了婆婆口中言之凿凿的“证据”。
婆婆越骂越激动,唾沫星子几乎溅到苏予锦脸上,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起伏而摇晃,眼看就要摔倒。苏予锦本能地又想伸手去扶。
“滚开!我要我女儿!芳啊!玉啊!你们看看这个恶媳妇啊!她要害死我啊” 我儿子女儿的钱全让你花了。你这个黑心的小娼妇。是要把钱给哪个野男人花!婆婆的嚎声引来了更多人驻足,指指点点的声音隐约传来。
“这老太太怎么了?”
“好像是媳妇虐待……”
“看着挺文静一个人,啧啧……”
那些声音钻进苏予锦的耳朵,变成尖锐的耳鸣。她看着婆婆歇斯底里的脸,看着周围那些陌生的、探究的、冷漠的面孔,看着散落一地、沾了尘土的药瓶和水壶……长久以来积压的疲惫、委屈、不被理解的痛苦、被至亲防备的寒心,还有此刻这公开的、莫须有的羞辱,终于冲垮了最后一道堤坝。
她没有再试图解释,也没有再去搀扶。一种巨大的、几乎让她窒息的无力感攫住了她。她猛地转过身,像逃离一场瘟疫,逃离一个即将吞噬她的泥沼。她拨开好奇的人群,不顾一切地向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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