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都不给家里打!你怪予锦?你有什么资格怪予锦?!”
婆婆被儿子从未有过的疾言厉色震住了,呆呆地看着他,挥舞的手慢慢垂了下来,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咽。
南乔转向苏予锦,看着她苍白消瘦的脸和满脸的泪痕,心脏像被狠狠攥住。他一把将她和米豆一起搂进怀里,这个总是将责任和压力扛在自己肩上的男人,声音哽咽:“对不起,予锦……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苏予锦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将这些日子所有的隐忍、辛酸和委屈都哭了出来。
婆婆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相拥哭泣的儿子儿媳和孙子,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掠过一丝茫然的清明,又很快被更深的困惑覆盖。她不再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某个方向。
南玉的婚礼,在另一个地方,想必是热闹非凡,宾主尽欢。而在这个她出生长大的家里,只有冰冷的裂痕、无端的指责、心碎的眼泪,以及一份被彻底伤透的、却依然无法割舍的牵挂。
喜庆的鞭炮声终究会停歇,但这个家庭内部的寒冬,因为这场充满叛逆与伤痛的婚事,而显得更加漫长和难熬。南乔和苏予锦彼此依偎,他们是彼此此刻唯一的温暖,但前路的风雪,依旧扑朔迷离。南玉的选择,像一个沉重的问号,悬在这个家的未来之上。
日子在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中缓缓向前推移。南玉婚礼那天的风波像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虽然血暂时止住了,但疼痛和狰狞的疤痕却留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婆婆似乎被南乔那次罕见的严厉震慑住了,不再明显地对苏予锦说出埋怨的话,但那种疏离和无声的抗拒却变得更加微妙而持久。她常常用一种茫然又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苏予锦忙碌的背影,当苏予锦靠近时,她的身体会不自觉地僵硬。喂饭时,她会紧紧闭着嘴,直到苏予锦耐心地哄上许久,才勉强张开;夜里帮她翻身,她会发出不情愿的嘟囔。这种无声的排斥,比直接的指责更让苏予锦感到窒息和孤独。她觉得自己像个小心翼翼伺候主人的外姓仆人,无论如何尽心,都得不到一丝温暖的回应。
南乔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开始有意识地早回家,抢着做家务,笨拙地尝试给母亲喂饭、擦脸。婆婆对儿子的抗拒要少得多,虽然也常常不配合,但至少不会全身紧绷。南乔一边做着这些,一边用愧疚又疼惜的眼神望向苏予锦。他想弥补,想分担,可那份横亘在婆媳之间、因南玉而起的冰冷隔阂,他却无力彻底融化。夜里,他常常紧紧搂着苏予锦,像要确认她的存在,却不知该说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