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厉声制止过母亲:“妈!你胡说什么!跟予锦有什么关系!是南玉自己作的!”
可他的呵斥只能让婆婆暂时安静,过后反而变本加厉。婆婆似乎认定了苏予锦是那个导致女儿离心、家庭不睦的“外人”,是儿媳不够周到,才让女儿受了委屈,不愿回家。
苏予锦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她不再试图解释,只是更加小心谨慎地照顾婆婆的起居,饭菜做得更软烂,被子晒得更勤,房间收拾得一丝不苟。可婆婆的挑剔和埋怨并未减少,那些含混不清却刀刀见血的指责,像细密的针,扎在她早已疲惫不堪的心上。她开始失眠,人迅速消瘦下去,眼下的乌青连粉底都遮不住。但在南乔和米豆面前,她还是强撑着,努力维持着这个家的正常运转。
终于到了南玉出嫁那天。南乔一大早就阴沉着脸出了门,不知去了哪里。苏予锦知道,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大概是去县城了,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或者找个角落独自承受这份亲人背离的痛楚。
家里只剩下苏予锦、米豆和婆婆。窗外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鞭炮声,不知是哪家的喜事。婆婆今天格外焦躁,不肯好好吃饭,一直试图往门口的方向挪动,嘴里反复问:“小玉……今天嫁?哪里?我们去……”
苏予锦忍着心酸,柔声安抚:“妈,小玉在姑姑那边呢,今天办喜事,我们不去添乱,在家里好好的,啊?”
“不去?为什么不去?”婆婆忽然激动起来,抓住苏予锦的手,力道大得惊人,“是你!是不是你不让去?你嫌弃小玉!你赶她走!”她的逻辑混乱不堪,却将所有的焦虑和失落都化作对眼前人的指控。
“我没有,妈,我没有……”苏予锦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滚落下来。长久的压抑、委屈、疲惫在这一刻决堤。
米豆被吓到了,跑过来抱住妈妈的腿:“妈妈不哭!奶奶坏!”
孩子的童言无忌让婆婆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激动,挥舞着手臂,差点打到米豆。苏予锦连忙把孩子护在身后。
就在这时,南乔回来了。他脸色灰败,眼眶发红,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和外面的寒气。他看到屋里的混乱,看到泪流满面的妻子,惊恐的儿子,和激动不已的母亲,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大步上前,用力握住母亲挥舞的手臂,声音嘶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妈!你看清楚!这是予锦!是你儿媳妇!这些年,是谁没日没夜伺候你?是谁给你端屎端尿、擦身喂饭?是南玉吗?!她回来看过你几次?她现在从别人家风风光光嫁了,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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