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种……缓冲?或者说,一种让她得以喘息的空间。
她不再需要时时刻刻去应对婚姻里那些细微的、需要小心拿捏的情绪,不用再绷着一根弦去观察、去衡量。他不在,她只需要面对她自己,和儿子。
南乔出发那天,她如常起床,做早餐,送米豆上学。南乔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她走过去,替他理了理其实并不歪的领带,语气温和:“路上小心,到了报个平安。”
一个标准得体的、妻子式的送别。
没有依依不舍,没有缠绵叮嘱。
南乔张开手臂,似乎想拥抱她。苏予锦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后倾了一下,但还是被他揽入了怀中。他的怀抱很紧,带着一种不安的力量。苏予锦安静地让他抱着,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像一种安抚,也像一种……程式化的回应。
“照顾好自己,和米豆。”他在她耳边低语。
“嗯,你也是。”
门关上了。屋子里再次只剩下她和晚上放学回来的米豆。
日子像上了发条的钟摆,规律而重复地摇晃起来。
白天,她是职场里干练的专业人士,处理文件,参加会议,应对客户。应对老板。下班后,她匆匆赶去学校接米豆,然后一头扎进家务和辅导作业的漩涡。
三年级的功课已经开始有些难度,数学的应用题,语文的阅读理解,常常让米豆抓耳挠腮,也让苏予锦心力交瘁。她耐着性子一遍遍讲解,声音从温和逐渐变得沙哑,有时看到儿子因为粗心而反复出错,那股无名火又会窜上来,她只能强行压下,走到厨房喝一大杯冷水,再回去继续。
“妈妈,这道题爸爸以前不是这样讲的。”米豆有时会眨着眼睛说。
苏予锦的心会像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爸爸有爸爸的方法,妈妈有妈妈的方法,你听懂哪一种就用哪一种。”
她很少主动给南乔打电话。通常是南乔打过来,有时是视频,有时是语音。视频时,米豆会兴奋地凑过去,叽叽喳喳地跟爸爸讲学校里的趣事,展示自己的新玩具和得到的小红花。南乔总是耐心听着,笑着鼓励。
苏予锦则多半出现在背景里,偶尔被南乔点名问到,才会对着镜头简短地说几句。
“一切都好。”
“米豆挺听话的。”
“工作还行。”
“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不用惦记我们。”
她的回答总是言简意赅,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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