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走下去,是继续在这令人窒息的牢笼里耗尽最后一丝生命力,还是鼓起勇气,踏出那未知的、注定充满痛苦的一步?
她站在“童心港湾”的咨询室里,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却只觉得刺眼。这里治愈了昊昊,可谁又能来治愈她,治愈她这个濒临破碎的家?日子像被调成了静音模式,在家与“童心港湾”之间机械地切换。苏予锦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用工作和沉默筑起围墙,将所有的情绪死死封存在内里。南乔的每一次示好,都像石子投入深潭,只激起一丝涟漪便迅速沉没。他做的早餐,她安静地吃完;他买的补品,她原封不动地放在角落;他深夜欲言又止的叹息,她背对着他,恍若未闻。
这种冰冷的平静,比争吵更令人窒息。南乔看着她日益单薄的背影,那曾经温软的身躯如今像一张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片,心口一阵阵发紧。他知道,那记耳光打散了的,不仅是她的信任,还有她对这段婚姻最后的念想。
转机发生在一个骤雨倾盆的傍晚。苏予锦在“童心港湾”处理完一个因父母离异而产生攻击行为的孩子案例,身心俱疲。窗外雷声轰鸣,雨点密集地敲打着玻璃,如同她内心无法停歇的风暴。她站在窗边,看着雨水在地面上汇成急流,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自己无处可去的情感。
手机震动,是南乔的信息:【雨太大了,我在地下车库等你。】
她没有回复,也没有动。直到中心的人都走光了,她才慢慢收拾东西,走入空旷的停车场。南乔的车安静地停在老位置,他站在车旁,没有打伞,肩头已被雨水打湿。
看到她出来,他快步迎上来,将手里一直握着的保温杯递过去,声音有些沙哑:“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苏予锦没有接,目光落在他潮湿的肩头和带着恳求的眼神上,心底那座冰封的围墙,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她沉默地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车厢内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沉默。雨刮器规律地左右摆动,刮开一片短暂的清晰,又迅速被雨水模糊。
车开出不久,在一个红灯前停下。南乔没有看苏予锦,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艰难:“予锦,那天……对不起。”
苏予锦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没有回应,只是看着窗外被雨水扭曲的城市光影。
“我不该动手……我……”南乔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哽咽,“我混蛋!我看到妈那个样子,听到你那些话……我……我失控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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