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小心翼翼探头张望的婆婆。她径直走到玄关,换鞋,准备出门。
“予锦!”南乔猛地站起来,声音带着宿夜的沙哑和急切,“你去哪儿?”
苏予锦的动作没有停顿,手放在门把上,声音平静得可怕,听不出任何情绪:“上班。‘
她没有回头,拧开门走了出去。门“咔哒”一声轻响关上,将室内那令人窒息的空气隔绝在内,也将她与这个家的联结,暂时切断。
走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苏予锦才感觉自己能稍微喘过气。但那种内心的荒芜感并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清晰。她和南乔之间,那道裂痕已经深可见骨,不是一句道歉、一次沟通就能弥补的。那一巴掌,那些话,像一道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
接下来的日子,这个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苏予锦变得更加沉默。她依旧会准备三餐,会照顾米豆的起居,会提醒婆婆吃药,但所有这些,都像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在执行任务,没有了温度。她尽可能多地待在“童心港湾”,用工作填满所有时间,甚至主动接手了更多棘手的案例,仿佛只有在那里,在帮助那些孩子和家庭时,她才能找到一丝自己存在的价值,才能暂时忘记自己生活的泥泞。
南乔试图道歉,试图沟通。他买了花,做了她爱吃的菜,笨拙地想要弥补。但苏予锦只是淡淡地说“谢谢”,然后将花插进花瓶,像对待一件普通的装饰品;吃他做的菜,也只是机械地咀嚼,尝不出任何味道。她不再和他争吵,也不再向他倾诉任何情绪,那种彻底的、冰冷的疏离,比激烈的争吵更让南乔感到害怕。
他看着她日益消瘦的背影,看着她眼底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空洞,心如刀绞。他知道,那记耳光打在她脸上,更打碎了他们之间某种最根本的东西,信任和安全感。
婆婆似乎也被那次冲突震慑住了,行为收敛了许多,不再那么频繁地呼唤苏予锦,但家里的低气压让她更加不安和依赖南乔,几乎寸步不离。
米豆变得异常敏感和安静,他似乎能感知到父母之间那冰冷的隔阂,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撒娇,常常一个人默默地玩玩具,或者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大眼睛里带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忧虑。
这个家,表面上维持着运转,内里却早已千疮百孔,风雨飘摇。每个人都像是走在薄冰上,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彻底坠入冰冷的深渊。
苏予锦在“平衡木”上摇摇欲坠,身体和精神的重量都已逼近极限。她不知道这条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