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士王教授的办公室在实验楼三楼,楼梯间的墙上贴着泛黄的老照片,有 1950年代的学生在田间劳作的,有 1980年代的教授带着农民测土壤的,照片里的人都笑得踏实。王教授的办公桌是张旧木桌,桌面上刻着“农为邦本”四个字,边缘的漆皮掉了,露出里面的木纹。书架上摆着半排《作物栽培学》,最老的一本是 1956年版的,书脊用牛皮纸包着,封面上有王教授年轻时的签名,字迹比现在挺拔,里面夹着张黑白照片——年轻的王教授蹲在田埂上,手里举着颗稻穗,身边围着几个戴红领巾的孩子。
“劳动教育不是让孩子‘玩泥巴’。”王教授戴着老花镜,翻着林舟带来的基地照片,手指轻轻蹭过照片里的菜畦,像是在摸真实的泥土,“我小时候在乡下,跟着爷爷种玉米,他说‘一颗种子要等六十天才能结棒,少一天都不行’。现在的孩子不知道这个,以为菜是超市货架上长的,水果是快递盒里装的。我们要教的,是让他们知道‘等’的道理,知道一颗番茄要经多少风、浇多少水,才会从绿变红——这是‘根’的教育,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中间的照片上,在菜畦的位置投下光斑。林舟把后备箱里的番茄递过去,王教授接过时,指尖碰到番茄上的绒毛,笑了:“这番茄长得好,皮实,是咱北方的品种。智能花盆是好东西,但不能丢了老法子,比如怎么辨土壤干湿,怎么看叶片知虫害,这些得写进教材里。”
两人聊到夕阳西斜,把方案定得扎扎实实:农大派 3位教授牵头,一位负责作物栽培,一位负责劳动教育理论,一位负责亲子互动设计;教材要结合智能花盆的特性,比如“花盆亮绿灯时怎么浇水”“红灯报警时怎么除虫”,每一页都配手绘插图,字要比普通教材大一号,方便农村老师在黑板上抄;每季度组织一次“城乡结对日”,让城里孩子和乡村孩子通过视频分享种植日记,城里孩子可以寄绘本,乡村孩子可以寄自己种的蔬菜干。
临走时,王教授从抽屉里拿出本 1958年的《乡村劳动教育手册》,封面磨得没了颜色,用细麻绳捆着书脊,里面的纸页发黄发脆,每页都有王教授的批注,用蓝黑墨水写的,有的地方还画了小图——比如“怎么给玉米授粉”旁画了个小箭头,标着“早上九点最宜”。“拿着,老法子里有新道理。”王教授把手册递过来,指尖带着老茧,“这里面记着我年轻时教农民种小麦的法子,现在看,和智能花盆的‘精准种植’道理是通的,都是‘顺天时、应地利’。别丢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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