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引得她肩头微微收紧,肩胛骨凸起的弧度愈发清晰,像极了他画里常画的远山轮廓。他没有急于吮吸,只是用唇瓣轻轻摩挲那片细腻的皮肤,直到感受到手下的躯体因这细微的触碰而轻轻颤抖,才敢用舌尖留下一点浅淡的温热印记,像在画纸上点染的胭脂色,朦胧却灼目。
“颜料……蹭脏了。”周苓的声音带着细碎的喘息,手指在他发间微微收紧,指腹摸到了他耳后一块小小的痣。陈迹低笑出声,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松节油的味道:“早就脏了。”他低头看了眼两人交叠的衣角,她的白衬衫沾了他胸前的钴蓝,他的袖口蹭了她裙摆的土黄,像两幅被不小心叠在一起的画,晕出了意外的和谐。他的指尖顺着她宽松衬衫的下摆轻轻划过衣料边缘,没有逾越半分,只是描摹着布料被呼吸撑起的微妙弧度——那是棉质布料最自然的肌理,像他画笔下反复勾勒的衣褶,每一道都藏着光影的秘密。
周苓的手指轻轻拂过他衬衫的纽扣,动作带着未经世事的生涩,指尖好几次蹭过他锁骨处的颜料渍,那是今早调完色后忘了擦的赭石,在他麦色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的印记。陈迹没有催促,只是低头看着她专注的眉眼,灯光在她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像画纸上晕开的淡墨,在眼睑下方铺成一片柔软的灰。他握住她悬在纽扣上的手,引着她贴向自己的心脏,那里的跳动像擂鼓般有力,与她掌心里的震颤渐渐重合,频率越来越近,最后竟像同一只画笔在画布上的起落。“那年丢的是我第一支狼毫笔,”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尖,“画了三个月的静物写生,就差最后一笔高光。”周苓忽然想起他画室抽屉里那支用胶带缠了又缠的狼毫,笔杆上刻着极小的“苓”字,她一直以为是巧合,此刻心脏像是被颜料管轻轻戳了一下,酸麻的暖意慢慢漫了开来。
周苓下意识地蜷了蜷指尖,却被陈迹轻轻按住了手背。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指节,没有丝毫越界的意图。他没有移开目光,始终落在她泛红的眼尾,像在端详一幅未完成的作品,眼神里有惊叹,有虔诚,唯独没有亵渎。“你看,”他拿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眉骨上,指腹贴着她的指尖,引导她感受那道清晰的弧度,“这里的弧度,和你画里的山月一模一样。”
周苓的指尖划过他的眉峰,忽然想起第一次在画室见到他时的情景。那是个初春的夜晚,她误打误撞闯进这间堆满画布的屋子,他正对着窗外的月亮调颜料,银色的月光落在他侧脸,把眉骨的轮廓衬得格外清晰。“要画一幅‘有呼吸的夜景’,”他当时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