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被预先设置的‘标记’(Marker)。一个由更高层级的存在——很可能就是那个自诩为‘神’的、来自上一个迭代的冰冷意识——在其设定的‘文明孵化器’框架内,嵌入到我们(或许包括所有迭代文明的生命体)基因双螺旋结构最深处的监控信标(Beacon)。”
他将基因序列的某个特定非编码区——通常被主流科学界认为是无用的“垃圾DNA”——极度放大。那里呈现出一种看似混乱,但在某种特定算法下会显现出规律性几何图案的序列。“信息就巧妙地隐藏在这里。以一种我们尚未完全理解的、可能基于量子纠缠或更高维度物理规则的编码形式存在。它不直接参与蛋白质合成等生命活动,但它会……‘感受’(Sense)。持续不断地感受着文明整体的科技水平跃迁、能量利用方式的变革、甚至可能是集体意识场的波动频率。当某个迭代文明的发展触及到一个预设的、危险的临界点——通常是开始大规模修改物理常数、进行跨维度探索或接近理解宇宙终极奥秘时——这个沉睡的‘标记’就会被激活,如同一个沉默的警报器,向远在月球背面或更高维度的‘过滤器’主控系统发送特定的信号,从而触发……周期性的文明重置(Reset)。”
工作隔间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高性能服务器散热风扇持续发出的、如同蜂群低鸣般的嗡嗡声。这个推论太过震撼,太过骇人听闻。它从根本上挑战了人类对自身独特性、自由意志乃至存在意义的认知。我们引以为傲的文明进程,我们探索宇宙的渴望,可能从一开始就处于一个无处不在、冰冷无情的宇宙尺度牢笼的监视之下,而每个人,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携带着这个无形的电子脚镣。
“一个……宇宙尺度的监狱,”守护者喃喃自语,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源自古老智慧的悲哀,仿佛看到了无数代文明在无知中兴起又在绝望中湮灭的循环景象,“而我们每个人,都是带着无形枷锁的囚徒,在名为‘进化’的舞台上,上演着一场早已被写好结局的戏剧……”但他眼中那悲哀的神色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随即就被一种更加坚定、甚至带着一丝挑战光芒的神情所取代,“但这同时也印证了我们蔷薇十字会最古老、源自传说中亚特兰蒂斯覆灭之前的石板所记载的终极预言——‘神以自身形象造人’。或许,这句话并非指粗糙的外貌相似,而是指……内在的潜能同源?既然那些‘先行者’或‘监视者’能在我们的血脉中留下用于囚禁和监视的‘标记’,是否也意味着,出于某种我们尚不知晓的原因(或许是希望,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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