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草原荒芜,那些马背上的部族日子难过,历来便是南下劫掠的高发期。皇帝舅舅召我回去,便是要商议北疆防务。”
实际上,北疆的情况比沈砚口述的更加紧急,苍狼部与白鹿部这两大草原强族,竟联合了被击溃的黑山部残众,聚拢了三万骑兵,已越过阴山,意图趁年关守备松懈之际,猛攻宣府,抢夺朝廷发放的岁币物资。
宣府防线一度岌岌可危,差点被敌军撕开缺口!
而那位在宣府浴血奋战、险些城破人亡的总兵,正是开春时在宣府烽火台下,听见军士围火诵读《浮世录·冻死骨》篇章后,发出“刀要快,甲要坚,方做《浮世录》无名守护者!”慨叹的杜峤总兵!
沈砚虽然没有细说,但谢秋芝从他瞬间锐利起来的眼神中,明白了什么。
她虽然对国家军防大事不太了解,但历史知识告诉她,这绝对不是小事。
在她记忆里,那些中原王朝周边的“邻居”们,就没几个是省油的灯,尤其爱在年关前后搞事情。
特别是那些盘踞在北漠草原的苍狼部与白鹿部,每逢冬季风雪肆虐、牛羊倒毙,便集结部众,挥动弯刀南下劫掠。
他们来去如风,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其行径与流寇无异。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谢秋芝正色道:
“那你皇帝舅舅召见你商议要事,你还是快些回去吧,省得别人说你……”
“说我什么?”沈砚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来。
“说你……私事误国啊!沈大人,您已经在咱们这小村子‘体察民情’很久了。
知道的说你在辅助修复古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缠着你不让你走呢,岂不是坐实了‘红颜祸水’的名头?我可担待不起。”
谢秋芝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娇俏,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沈砚被她这可爱俏皮的模样逗得低笑出声,深邃的眼底漾开温柔与不舍的涟漪。
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颊边凌乱的一缕发丝,动作带着珍视不舍的意味。
“放心,‘误国’的罪名自有我担着,定不叫你这‘祸水’之名坐实了去。”
他语带调侃,随即话锋一转,语气认真起来:
“我走后,你需得按时用饭,不可为了作画便废寝忘食,若是饿瘦了,我回来可是要亲自盯着你补回来的。”
“还有,我不在时,与旁的男子……保持些距离,莫要‘嬉闹’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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