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芝心里咯噔,知道他不爱听这个,连忙找补:
“哪有!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看啊,过年团圆是大事,老太君和长公主肯定盼着你回去。
你总待在咱们这小村子,家里人该想你了。
再说了,你可是侯府二爷,京城那么多应酬往来,缺席了总不太好不是?”
她自觉这番话很是委婉,应该不是要赶他走的意思。
沈砚其实也正为此事而苦恼。
昨日祖母又来家书,信中措辞虽然带着关怀与调侃,但调侃中已透出一丝不满:
“砚哥儿,你若再‘赖’在桃源村不回,今年除夕,祖母便带着你父亲、母亲、萱萱,还有你哥嫂一家都去那淮月楼住下!
也让桃源村的乡亲们都瞧瞧,咱们镇北侯府的二爷,如今是个什么‘上门’的做派!引得全家都要随你迁居桃源村!”
信里还戏谑道:“你若再不归家,怕是连门房都要不认识你这二少爷了!莫非真想让你未来岳家觉得,我沈家儿郎如此倒贴?
祖母并非阻你亲事,只是两家还未定亲,你久居桃源,总归是落人口舌,不若你回来小住几日,与族老们吃个便饭,再返回桃源也不迟!”
其实沈老太君和昭阳长公主对沈砚也很是无奈,去年的“百花宴”惹得沈砚搬去了荷园长住,至今也没搬回来,但偶尔沈砚也会回家陪着用饭说话,他们就不说什么了。
如今,这人住在桃源村,跟生了根似的,荷园也不住了,镇北侯府更是鲜少能见到他人。
也难怪沈老太君会抱怨和不满。
沈砚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够孝顺。
不过,这真不能怪他,从前每次回镇北侯府都是被催着相看各府姑娘,加上那时候何慎的贪墨案未破,每次回镇北侯府都令他烦躁不已。
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上心的姑娘,可这姑娘与他认知中的所有女子都截然不同。
她聪慧却不屑于与人攀比争斗,她的心思都在画画上。
她拥有正七品供奉的头衔,却从不以此自矜。
她会为了一个不值钱的袖炉而雀跃,也会跟小姐妹斗嘴打趣。
生气时会瞪圆了眼睛,开心时会笑得很可爱。
最让他着迷的是。
在她眼里,他似乎首先是一个可以平等交流、甚至偶尔可以“瞪眼欺负”一下的“沈砚”。
其次才是那个身份尊贵的镇北侯府二爷、玄策卫指挥使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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