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戈青的思绪随着男人的出现被拉到很远,那时还在金陵参加行动,危机来临之时,一个厚重身躯猛然将他扑进雪窝。
“戈青卧倒!”
子弹贴着身躯刮过那人的脸庞,这道本该留在左颊的疤,赫然烙在昔日救命恩人的右侧面庞。
“先生,要车吗?”刘戈青吸了口气,拉着黄包车堵在那个男人身前。
刘海山并没有在意眼前这个黄包车夫,在沪市,这样的黄包车夫一块砖头砸下来起码能砸死七八个。
“不要,不要”刘海山挥手拒绝,但瞬间,他的身子仿佛被雷击一般,呆愣原地。
“海山兄”刘戈青低低的叫了一声。“跟我走。”
刘海山身子微微颤抖,当即坐上了对方的黄包车.
刘戈青一使劲,黄包车朝福煦路快速驶去..
福煦路,路边面摊
福煦路是沪市法租界主干道之一,此地繁华非常,法式洋楼的彩绘玻璃透出香槟色光影,穿黑马甲的侍者端银盘穿行其间。
面摊边上,隐约飘来周璇的《何日君再来》..
黄包车的胶轮碾过青石板裂缝横挡在前,刘戈青放下车把手,毡帽未抬,朝着面摊老板说了一句,沙哑的嗓音裹在晚风里。“老板,两碗鳝丝面,多加辣油。”
“坐吧。”木条凳被刘戈青拖动时刮出扰耳的声音:“海山兄吃辣还是老规矩?”
“嗯。”刘海山轻轻应了一声..
此声过后,两人又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老板熟练的下面条,炒浇头,滚油噼啪爆出火花,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很快,面条端在两人面前,刘海山毫不客气的挖了一大勺辣油,自顾自的大快朵颐,右颊下方的蜈蚣疤随咀嚼微微抽动。
刘戈青注视着眼前这位饱经沧桑的的容颜,才年过三十,却早已不是当年执掌帅府卫队时的模样。
“找我?有事?”刘海山摸出烟盒,点上一根。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刘戈青一边小口的吃着面条,一边说道:“前几天百乐门那件事听说了吧。”
“我们的弟兄死了十几个.”
“知道,报纸上都登了,说是金陵特务委员会动的手。”
刘海山深吸了口烟,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你们想动陈箓?”
刘戈青擦了擦嘴巴道:“国难当头,有人妄想着拿国家利益交换自己的利益。”
“这种时候总要有人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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