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已经在石板上画起了草图:“干旱加盐碱化,得做‘椰枣树干滴灌+海蓬子固土’系统!用空心椰枣树干做输水管,再种海蓬子围住桑园,比普通滴灌省水六成!”
正说着,博物馆的通讯器响了——是来自阿联酋迪拜的沙漠生态学家哈立德,他的声音带着笑意:“风澈,我在沙特的利雅得,刚找到一本1925年的贝都因织法图谱,上面记着椰丝处理的秘诀,我跟你们一起去部落!”
三日后,支援队再次启程。除了风澈、阿琳、守苗爷爷、小石头,这次多了两位专攻中东沙漠生态与传统工艺的专家:一位是哈立德,带着便携式地下水检测仪和椰枣纤维处理设备,曾在阿曼沙漠改良过耐旱植被;另一位是来自摩洛哥马拉喀什的染料匠人法蒂玛,她的行李箱里装着数十种沙漠植物染样本和椰丝鞣制材料,包括红花、蓝草、海蓬子汁,还有用来固色的橄榄油。众人乘坐“丝路号”越野车,经阿拉伯半岛中部,穿越鲁卜哈利沙漠边缘,向着贝都因部落的游牧营地驶去。
越野车穿行在沙漠时,阿米拉给大家翻看着外婆的老照片:泛黄的照片里,年轻的扎伊娜坐在椰枣林旁的桑园里,手里握着木质织机的梭子,身后的骆驼卧在沙地上,女人们背着椰枣叶篮采摘桑叶,孩子们在沙地上画着星空图腾。“外婆说,二十年前,贝都因的桑园围着地下水井,每到染织季,女人们都去沙漠里采红花、挖海蓬子,染好的桑丝在阳光下像沙漠的晚霞一样亮。”阿米拉指着一张褪色的订单,“这是我外公当年和沙特商人的订单,要织八块两米长的骆驼图腾织锦,可惜外公去世后,这门手艺就快断了。”
哈立德用地下水检测仪分析着阿米拉带来的沙样,屏幕上跳出一串数据:“土壤盐碱度高达8‰,远高于桑苗耐受的3‰,有机质含量只有0.5%。不过部落附近的地下水储量不错,只要做好过滤,用来灌溉没问题,再种海蓬子改良土壤,桑苗就能活。”
法蒂玛则拿出自己的植物染样本,摊在越野车的遮阳板下:“红花染暗红,蓝草染靛蓝,海蓬子汁能让颜色更持久。我还带了摩洛哥的橄榄油,染完色后涂一层,能让桑丝更顺滑,还能防沙。”
越野车抵达贝都因营地时,阿米拉的哥哥卡里姆开着一辆旧皮卡车来接他们。皮卡车行驶在沙丘间的简易路上,车轮扬起的黄沙像烟雾,路两旁的椰枣树稀稀拉拉,偶尔能看到几株枯萎的桑树立在沙地上,树皮被热风烤得开裂,叶子掉得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去年黑风暴后,桑园被埋了半尺沙,地下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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