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山“全球桑林”里,诺曼底送来的抗霜冻蓝香桑苗刚缀上淡紫色花苞,全球桑蚕文化博物馆的铜门就被一阵裹着冰晶的寒风推开。门口站着个穿厚羊毛斗篷、戴皮质防寒帽的姑娘,靴底还沾着未化的冰岛火山灰,手里捧着个用驯鹿皮缝的袋子——那是来自冰岛南部雷克雅未克附近的年轻匠人西格丽德,袋子里装着几缕泛着灰绿色的羊毛桑丝混纺线,还有一小株冻得蜷缩的野生桑苗,睫毛上凝着的霜花一进门就化成了水珠。
“英格丽德奶奶让我来的,”西格丽德的汉语带着北欧口音的清亮,她解开驯鹿皮袋,露出里面脆硬的混纺线,线身上还沾着冰岛苔藓的碎屑,“冰岛的极夜比往年长了二十天,桑苗晒不到太阳全蔫了;更糟的是,全冰岛最后会‘苔纹混纺’和‘苔藓染’的英格丽德奶奶,眼睛快看不见了,年轻人都去首都做渔业加工,没人学这门手艺,再这样下去,我们冰岛的桑蚕暖织文化就没了。”
风澈接过那株野生桑苗,指尖触到冰凉的叶片——桑苗的根系还缠着小块黑色火山岩,显然是从苔原上刚挖下来的。他回头看向正在整理诺曼底蓝丝薰衣草蕾丝的阿琳,目光落在图谱里“北极桑蚕”的空白页上:“上回从诺曼底回来时说的冰岛,该动身了。”
阿琳立刻翻出博物馆里仅存的冰岛资料——一张19世纪挪威探险家拍的老照片:照片里的冰岛妇人坐在冒着热气的地热泉边,手里捻着羊毛与桑丝,身后的石砌小屋里挂着厚实的混纺毯,背景是覆盖着苔藓的火山岩和远处的极光。“资料里说,冰岛的‘苔纹混纺’是把野生桑丝和北极羊毛拧在一起,织出的毯子能抵零下三十度的严寒,苔藓染的颜色会随极光变化,”她指着照片旁褪色的批注,“二十年前还有三户人家会这手艺,现在只剩英格丽德奶奶一家了。”
守苗爷爷正给蓝香桑苗浇着温性的蚕沙水,闻言放下水壶凑过来:“极夜缺光、低温冻害、土壤贫瘠,是极地桑蚕业的死结。不过冰岛有地热,泉眼到处都是,能给温室供暖;还有那遍地的冰岛苔藓,不仅能当染料,烧成灰还能改良火山土,说不定能救桑苗。”
小石头已经蹲在地上,用炭笔在石板上画起了温室草图:“冰岛冷得能冻裂金属,普通温室根本不行,得做‘地热石砌温室’——用火山岩砌墙,墙里通地热管道,屋顶装可折叠的LED补光板,白天靠阳光,晚上用地热和灯光,肯定能让桑苗活!”
三日后,支援队再次启程。除了风澈、守苗爷爷、阿琳、小石头,这次多了两位熟悉极地环境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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