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出,大老爷能不生气吗?”
“唉……”海瀚也知道,哪个当官的都很忌讳被逼宫,叹了口气,就不跟卢知县一般见识了。
谢过尤幕友,他便揣着朱票离开了后衙。
往外走时,海瀚忽然想起苏录那番话:‘放心,不出意外的话,你回去时,事情就会有变化。’
他不禁暗暗惊叹,小苏先生还真是算无遗策啊……
殊不知,签押房内主仆也一起松了口气。
“幸亏弘之通风报信,不然今天非栽个大跟头不可。”卢知县一脸后怕道。
“确实,放在平时闹一闹算不得什么,但今时非比往日,可不能出乱子。”尤幕友深以为然道。
“弘之果然是本县的福星啊!”卢知县大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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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会成都,城南按察使前街。
这条青石铺就的宽阔大街,北起东大街,南至青石桥街是整个四川的首脑机关所在。从北至南,巡抚衙门、按察使司衙门、提学衙门依次排开!
街头街尾都设有拒马,大队官兵日夜戒备,闲杂人等休想靠近!
此时,一队仪仗引导着八抬大轿,来到了按察使前街街口。
只见那肃静回避牌后的官衔牌上,赫然写着‘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右布政使’‘从二品’字样,显然是藩台大人驾临,守卫省府衙门的官兵赶紧放行。
藩台大人的轿子直入提学衙门。
听闻杜藩台驾临,四川提学副使萧翀赶紧出迎。
两位绯袍大员按品级见礼后,萧翀请杜藩台入内奉茶。
“藩台有什么差遣,命人唤下官一声就是,”萧翀礼貌道:“怎敢劳烦大人亲自驾临?”
“哎,凌汉贤弟是钦差,理当我这地方官前来拜会。”杜藩台客气道。
“藩台言重了。”萧提学笑笑道。不过杜藩台说得没错,提学官本就是中央派驻各省掌管学正的钦差官员。任期只有三年,每届乡试后卸任回京,绝无留任可能。
而且大部分时间还要案临州县,在省城拢共待不了几天,所以提学官大都不近人情,更是刻意跟地方官员保持距离。
“各州县的童生试都已结束,下面就该大宗师出马院试了。”杜藩台道明来意道:“不知贤弟定好行程没有?愚兄也好令各州县提前做足准备,以免耽误了贤弟的大事。”
“多谢藩台大人记挂,昨天刚刚拟出了草案,正要跟兄台会商。”
萧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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