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和气,也不至于让他们记恨了你。”
话音刚落,卧房外的窗下便传来一个小丫鬟的声音:“老爷,方才李先生来了……”
李大目?杨灿顿时眉峰一挑。
今日送礼的管事不少,没来的只有两个,那就是刘宇和李大目。
刘宇只要有点自知之明,就不会来自讨没趣。
倒是李大目没来,让杨灿颇感意外。
没想到他还是来了,只是拖到了最后,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算计。
杨灿打算明天就让青梅把礼都退回去,这时自然不愿再收。
杨灿懒洋洋地扬声道:“你就说我已经歇下了,请李先生改日再来吧。”
说着,杨灿按了按青梅的肩头,促狭地一笑。
窗外的丫鬟却没走,声音又低了几分:“老爷,李先生只留下一本手札就走了。
他说……这本手札务必要亲手交到老爷手上,不许任何人拆看呢。”
“哦?”
杨灿的兴致被勾了起来,他掀开被子,随手抓过床边的外袍披在身上,一边匆匆系着衣襟,一边就往外走。
出了卧室,绕过屏风,杨灿打开了堂屋的房门。
小丫鬟还在窗下候着呢,一见如此赶紧快跑两步赶了过来。
杨灿这一开门,廊下悬挂的红灯笼立刻将暖光泼在了他的身上。
杨灿的外袍松松垮垮,露出了线条分明的健美胸膛,透着一股成熟男性的英气。
那小丫鬟不过十五六岁,见状顿时红了脸,眼神不自觉地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瞬,这才慌忙垂眸,羞答答地把一本火漆封印的函套递了过来。
“老爷,就是这个。”
夜风寒气扑面,杨灿不敢久站,接过函套便赶紧关了门,重新落好门闩。
杨灿回到卧榻上躺下,小青梅似是不耐他带进来的寒气,身子一缩,便埋进了被子。
杨灿双眉一扬,借着透过帐幔已显朦胧的烛光扯开函套,取出了里面的手札。
刚翻了两页,杨灿唇角的弧度便渐渐大了起来。
这哪里是手札,分明是李大目的一份自供状啊。
手札上,李大目自接任账房以来,每一笔中饱私囊的进项,时间、地点、经手人、数额都写得一清二楚,连收了谁的好处、替谁瞒了亏空都毫无隐瞒。
每一页上,都有李大目的亲笔签名,还按上了鲜红的指印。
杨灿“啪”地合上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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