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这两人的一番议论,被小人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于醒龙的心猛地一沉,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指节攥得发白:“他们议论了什么?”
自从心腹何有真背叛后,他对家臣的离心早已敏感到了极点,周遭稍有风吹草动,便如惊弓之鸟般惶惶不安。
苍老的狮子不仅畏惧外敌的觊觎,也会惶恐于狮群的离弃与背叛。
“是李执事先提起索家插手商道后,咱们于阀的家臣多有不满。
说着说着两人就扯到了关陇八阀的强弱上,然后杨灿便说了一番话。
老爷,杨执事那番话,当真是字字珠玑啊!”邓浔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他做了半辈子管家,记性早已练得炉火纯青,虽是只听一遍,复述起来却与杨灿原话分毫不差。
于醒龙起初只是微垂着眼眸,神色淡然,只当是两个下属闲时议论是非,邓浔未免太过小题大做。
可听着听着,他的眼睫猛地一颤,渐渐睁得越来越大,眸底的昏沉被一点点驱散,竟透出清亮的光来。
杨灿的话,像一缕温煦的春风,恰好拂过他心底最褶皱的地方,每一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关陇八阀之中,于阀向来是垫底的存在,连他自己都默认了这份孱弱。
于阀有粮,这是立身的根本,却无强兵,便如稚子抱金行于闹市,富得扎眼,却毫无自保之力。
他这一辈子都在琢磨如何守,如何护着祖宗留下的粮田。
可他却从未想过,这看似被动的“粮”,竟能化作直击旁人软肋的利刃。
八阀的长短优劣,于醒龙并非不知。
只是那些认知都散落在经年累月的琐事里,遇事方能悟得一二,从没有过如此系统的梳理。
他空有经验,却无归纳;而杨灿不同,哪怕是随口闲谈,都能将各家的命脉与隐患剖析得条理分明,入木三分。
于醒龙自然不知道,杨灿口中那些通透的见解,在后世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兵书谋略、驭人之术,在这个年代是世家秘传的宝贝,可在信息通达的后世,早已是公开的知识。
大家在一个群里谈论点时政方面的事情时,一百个人里边,起码能蹦出十个“大政治家、大军事家、经济学家”。
只不过,这些人都是只间接学到了“归纳”,却既没有经历、也没有经验,实操的话,就很难说水平如何了。
有些人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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