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老嬷嬷确实姓祈,任谁都挑不出错来。
老嬷嬷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满脸不甘地往旁边挪了挪。
小李氏头也不回地与她擦肩而过,急急走了出去。
……
产房外的回廊上,自打里头传出第一声婴孩啼哭,气氛就比产房内还要紧张几分。
那哭声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只激起一圈涟漪便没了声响,余下的只有廊下众人悬在半空的心。
连风掠过廊下灯笼的动静,此刻都显得格外清晰。
杨灿站在廊柱旁,青布直裰的袖口被他攥得发皱。
他不确定里头生的是男是女,更不确定那桩掉包计划有没有执行,执行得顺不顺利.
每一个念头都像根细针似的,扎得他心口发紧,一颗心简直要跳出腔子。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指腹反复磨擦。
时间一点点过去,产房里始终没什么大动静,杨灿紧绷的脊背才放松了下来。
若是计划被撞破,此刻早该闹翻天了,这般安静,想来是没出岔子。
八岁的于家二少爷于承霖像只揣了火炭的小麻雀,在回廊里上蹿下跳。
他一会儿踮着脚尖往产房门缝里瞅,一会儿又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遛达。
忽然,他停下来,拽着杨灿的衣摆,急切地道:“杨执事,我嫂子怎么还不出来呀?
我侄子肯定生下来了!我都听见他哭了!”
廊下还候着四五个丫鬟婆子,往常的话倒还有心思逗弄二少爷,但是此刻所有人的心思却都放在了产房里。
忽然,“吱呀”一声轻响,产房的门被人从里边拉开了。
小李氏掀着青布门帘快步走了出来,满脸笑容,大声道:“少夫人生了!母子平安,是个大胖小子!”
最后这句话她特意拔高了调门,尾音儿像戏台子上的花旦亮嗓儿似的,高高挑起来,又稳稳落下去。
就像春晚上那句“我们一起包饺砸!”
“舞台效果”是真的好,虽然没有热烈的掌声响起来,低低的欢呼声却是汇成了一道声浪。
小丫鬟们捂着嘴笑,婆子们互道同喜,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杨灿紧绷的肩膀猛地一塌,攥紧的袖口松了些,眉头也舒展开来。
于承霖更是乐得原地蹦高,小短腿跳得像是装了弹簧:“我当叔叔啦!我有小侄子啦!”
他说着就要往门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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