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似的,飞快地穿过一片茂密的高粱地,高梁叶子划过他们的手背,留下一道道细小的红痕。
田埂上停着一辆牛车,车子不算大,这样在乡间小路上走起来更灵活。
昏迷的二人被粗鲁地拖上车,紧跟着,有人抱来几捆刚砍下来的高粱和麻,“哗啦”一声横搭在车輢上。
车輢是车板两侧的挡板,秆子搭在上面,离车板还有些空隙,倒不至于把他们闷死。
“驾!”赶车的人甩了一鞭,牛车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慢悠悠地动了起来。
大汉们只留下两个,一个坐在车头赶车,一个跟在车旁步行。其余的人都钻进了庄稼地,很快没了踪影。
毕竟五六个壮汉围着一辆装庄稼的牛车走的话,实在太扎眼,容易引人怀疑。
不知过了多久,热娜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一睁眼,就觉眼前一片昏暗,身上盖着高粱叶子,只有几缕阳光从高粱秆的缝隙里透进来。
热娜心中一惊,刚要叫喊出声,对面的杨灿已低声说道:“别出声,他们就在外面。”
热娜到了嘴边的声音又硬生生地憋住了。
这时她才感觉到身下的车板在不停地颠簸,耳边传来“辘辘”的车轮声,鼻端则萦绕着高粱和麻秆的叶子味儿。
“我们被人掳走了,现在在牛车上。”
杨灿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贴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廓,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我还没看清外面的情况,先别轻举妄动,等他们放松警惕,说不定咱们就有机会逃出去。”
热娜又点了点头,她怕杨灿看不见,又轻轻地“嗯”了一声。
杨灿摸了摸腰间,他的飞牌还在。他的飞牌藏得巧妙,看起来就像腰带的装饰,没有被发现。
可他们现在侧躺着,身子要稍微高出车輢一点,所以高梁和麻杆就是搭在他们身上的。
只要他们稍微一动,搭在上面的高粱秆儿就会发出声响,必然会被外面的人察觉。
杨灿也只能捺住性子,继续装昏,等候机会。
可这牛车实在太窄了,两人被粗暴地扔上来时,恰好是面对面侧卧着,膝盖几乎碰到一起。
车一颠,热娜的胳膊就会蹭到他的胳膊,柔软的身子时不时晃过来,若即若离的。
热娜身上的脂粉香味儿,混合着高粱与麻的气息,渐渐飘进了杨灿的鼻子。
渐渐的,热娜的脸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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