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今早还喝了一碗新粟煮的粥,米粒软糯,带着股新鲜的米香,喝下去浑身都舒坦。
大豆也到了收割的时候,这时候的大豆叫“菽”。
天水种的大豆多是黑小豆和黄小豆,豆荚长得鼓鼓的,轻轻一碰就会裂开,露出里面饱满的豆子。
糜子比谷子更耐旱,所以种在地势更高一些的地方,现在也是黄澄澄的了,穗子在风里晃来晃去,像在跟人点头一样。
看着这喜人的长势,杨灿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他管辖的这些田庄,今年的大丰收是跑不了了。
可是庄稼一天没有全部成熟,一天没有全部收割,他就不敢掉以轻心,他怕有人搞破坏。
之前他收拾了张云翊,用强硬的手段震慑了不少不安分的田庄和牧场。
紧接着,又用共同经商的利益,把大家捆绑在了一起。
可是在这过程中,被他收拾过的人可也不少,万一其中有个疯的,一个火折子就能毁去农人一年的心血。
每年这时候,田庄都会组织护粮队,晚上巡逻,既要防着野兽糟蹋庄稼,也要防着坏人搞破坏。
今年除了巡逻队,田地中还搭了不少的简易看护棚屋。
棚屋里住的是鲜卑族的老翁老妪,他们年纪大了,腿脚不如从前灵便,可身子骨还挺硬朗。
都是些从苦日子里打熬出来的人,他们拉弓射箭的本事可还没丢。
庄里给他们配了弓箭以及响箭,一旦出事,他们只要放出一支响箭,附近的人就能听见,能够及时赶来支援了。
这会儿快到晌午了,是日头最毒的时候,地里干活的人不多。
农夫们都习惯早起下地,避开烈日,等傍晚凉快了再接着干。
杨灿选这个时候来巡察,也是怕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大家干活。
农人的时间金贵,耽误不得。
两人都戴了遮阳笠,帽檐压得低低的,挡住了毒辣的太阳。
在田地间走动的时候,他们偶尔会碰到在田埂树荫下打盹的农夫,或是在棚屋里歇着的老汉。
大家见了杨灿,都会恭恭敬敬地行礼。
可是看到他身边那位红发碧眼的热娜,他们就不会多说什么了,而是很快就识趣地避开。
这俊男美女的,一看就是有事儿啊,谁敢坏了咱们庄主老爷的好事。
再往前走,就是比人还高的高粱田和麻田了。
高粱穗子红通通的,快要熟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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