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庄主给了他们一条活路。
这两百多个人,就像两百多颗火种。
往后在杨灿治下的“八庄四牧”里,这些火种自然会一点点地燎成原。
……
十多天的时间过去了,拔力三部的安置事宜正循着既定的脉络稳步推进着。
泥土与木材的气息在风里悄然弥漫,勾勒出两庄一牧新生的轮廓。
选择转型农耕的两个部落,已然循着村落的规制铺开了建设的蓝图。
夯土的声响从清晨持续到日暮,一排排屋舍的木架在荒野中立起。
几条引水沟渠正沿着地势蜿蜒开挖站。
杨灿派去主持此事的人,皆是丰安庄里有才干、有人缘,却始终差一步未能跻身小管事之列的人。
临行前,杨灿告诉这些人,“此番若能把新村落打理妥当,日后这两个村子的管事之位,便由你们来坐。”
这句话像一粒火种,瞬间点燃了汉子们积压许久的干劲。
他们带着这份期许一头扎进新部落,白天领着鲜卑人垦荒筑屋,夜里围坐在篝火旁喝着马奶酒聊天。
没几天他们便与鲜卑人打了成一片,就连彼此的口音都染上了对方的腔调。
而选择继续游牧的那一部,杨灿自始至终未曾插手,只让人给他们送去了几车粮食作为补助。
他心里清楚,这群人里,有的是安于现状、不愿改变的慵懒之辈。
有的则是将游牧视作血脉传承的固执者,短时间内想要扭转他们的观念,无异于缘木求鱼。
如今放任他们由拔力末全权管辖,既能省去不必要的纷争,更能悄悄卸下拔力末心中的戒备。
至于未来,杨灿笃定:待另外两个农耕部落的炊烟升起,仓廪渐满,当同族人身处安稳、手握丰饶时,无需他多费口舌,这个游牧部落自会主动走向改变,主动向他靠拢。
毕竟,两个鲜活的样板就摆在眼前。
部落里的战争寡妇,如今都已寻得新的依靠,组成了安稳的家庭。
对这些男女们来说,灶台上终于有了家的温度,被窝里也有了亲昵的气息。
而那些失去亲人的孤儿,拢共算下来有二十多个,最小的还在襁褓中吮着手指,最大的也不过七八岁。
那些岁数更大一些的孩子,已经能够跟着大人们干活,只需再过几年,就能成长为壮劳力。
无论是农耕部落还是游牧部落,都未曾将这些孩子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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