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的人,对身世定会讳莫如深,要盘问出来怕是要费很多唇舌,没想到对方竟答得这般爽快。
辛闲似是看穿了他的疑惑,又笑了笑:“逃亡到陇上的人,哪个不是犯了事儿才跑过来的?
我在丰安庄待了这些日子,虽然少见庄主,可庄里人说得多啊,对庄主的为人处事自然也就有所了解了。
因此我便想着,就是跟庄主你说了实话,也没什么打紧。”
杨灿道:“你既是北穆军中一军侯,为何逃来陇上?”
辛闲道:“我的几个兄弟,侦伺南朝军情时遇袭身亡,我的上官贪墨他们的抚恤银子。
我去找他多次理论,可他不但不给钱,反而恼恨我落了他的面子,故意派我身入险地,欲借敌军之手取我性命。”
杨灿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过来,说道:“可你没死,所以他死了?”
辛闲恨声道:“不错!我这瘸腿,就是宰了他逃跑时被人射伤的。
嘿,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被人抓去当了奴隶。
只是,他们也不给我医治啊,伤口烂了,我就成了瘸子,因此一直也卖不掉,直到遇到庄主你。”
杨灿听他那话音儿,不像是在赞自己有眼光,倒像是在揶揄他是个冤大头。
于是杨灿强调道:“我也没有买你,是钱掌柜的把你做了个添头儿,白送我的。”
这回,换了辛闲没了笑模样,有点憋气。
杨灿想了想道:“你刚来时,我便看出你有些不寻常,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向你问个明白。
如今既然知道你有这般本事,你可愿为我所用吗?”
老辛挑了挑眉:“庄主,我可是个瘸子。”
杨灿笑道:“我又不娶你做老婆。”
老辛道:“我的上司,可是被我杀了。”
杨灿耸肩道:“我又不会贪墨自己下属应得的好处。”
老辛听了,不禁意动起来。
他当初一怒之下,从敌营潜回自己的军营,直接干掉了他那个无良的上司,然后逃之夭夭。
逃跑途中,被追兵射伤了足踝,因为伤处感染,越发难以行动,才被人抓捕为奴。
结果伤处未能及时诊治,成了瘸子,反而卖不掉了,后来就给钱掌柜的当起了车把式。
以他的本事,并非逃不掉,可他一个瘸子,能逃去哪里,又能做什么?
他也很茫然,就这么在奴婢贩手下混起了日子,直到被钱掌柜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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