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启程便是。”
陈婉儿感激地欠身向他道谢,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
杨灿回来了,张庄主死了,丰安庄比从前更加的稳定。
柴房老辛自然也就回了他的柴房,每天唯一的差使就是劈柴。
他把树桩放好,一斧下去,干净俐落,就能一劈两半。
把劈开的木桩竖起,又是一斧,又是一劈两半,两半相差无几。
看起来就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动作,但是劈过柴的人才知道,要做到他这么轻松,并不容易。
尤其是他刚刚劈的那根柴,树干纠结着,里边有个大疙瘩,纹理拧成乱麻,这种木头更难一刀两半。
可他却似切豆腐一般轻松。
老辛似乎已经劈惯了,摆柴、劈柴,很机械的动作,乐此不疲地劈着。
忽然,他察觉柴房院门口似乎有人,耳朵不由动了动,才慢慢扭过头去。
杨灿正站在院门口。
他刚刚送陈婉儿离开,让豹子头陪她回去整理嫁妆。看着车马驶出坞堡,他便来了柴房。
青梅已经跟他提过,这劈柴老汉不简单,而他自己也早注意到这老汉的异常了。
只是这几日事情太多,一直没来得及细问。
“老爷?”老辛见是杨灿,忙丢了斧头,瘸着右腿上前两步,双手在衣襟上蹭了蹭,点头哈腰地应着。
杨灿笑了笑,缓步走进院内,目光先落在那块黑沉沉的砧木上。
砧木上没有一道斧印,这老辛对力道的掌控,已到了举重若轻的地步。
“坐。”杨灿在砧木上坐下,指了指旁边的柴堆,语气随意得像跟老友聊天。
老辛心里犯嘀咕:一个庄主,怎么偏对我这个瘸腿劈柴的感兴趣?
可他不敢多问,只能小心翼翼地在柴堆上坐下,半边屁股悬着,随时准备起身回话。
杨灿上下打量他几眼,目光在他微跛的右腿上停了一瞬,才开口:“老辛呐,我还没问过你的大名,你叫什么?”
老辛沉默了片刻,忽然咧嘴一笑:“辛闲,原北穆石头城镇兵第二幢,曾任职军侯,掌斥候事。”
军侯,是北穆的基层武官,手下管着三十来号人。
斥候,是专事侦察、探访、甚至行刺、抓舌头的。
也就是说,这辛闲相当于一个侦察排长。
杨灿挑了挑眉,颇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这种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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