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才僵在原地,脸上满是怔忡之色,仿佛还没从骤然听到的这个消息里醒过神儿来。
杨灿清了清嗓子,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他身上:“大哥,如今真相总算是水落石出了。
一会儿咱们去张家,再把那些甲胄起出来,然后咱们就等豹子头。
待等豹子头把何执事的那几个亲随侍卫押来,咱们就可以去向阀主交差了。只不过……”
李有才如今对涉及转折一类的词儿都特别敏感,一听“只不过”心里头就是一紧,忙不迭问道:“只不过怎样?”
“只不过,小弟虽侥幸从陈婉儿口中得知了何有真、张云翊的奸谋。
可单凭我一人之力,又怎能力挽狂澜,把这事儿妥善解决呢?”
“啊?”
李有才彻底懵了,脸上满是困惑。你这不是把事情都解决了吗?怎么还说力有不逮呢?
杨灿道:“小弟的意思是,陈婉儿探听到张云翊与何有真的奸谋后,偷偷把消息告诉了我。
小弟一听,心里是又惊又怕,当即就找李大哥你坦白了此事,请你为我做主。
大哥你老谋深算,当场就为我定下了‘引蛇出洞’的计策,让我在苍狼峡暗布伏兵,从何有真口中套取真相。
而大哥你呢,则坐镇丰安堡,扮猪吃虎稳住张云翊。
张云翊这边没事,何有真那边才会得意忘形吐露真相……”
这番话像一块滚烫的金饼子,“咚”地一声砸在李有才头上,砸得他晕头转向。
李有才张着嘴,一时间目瞪口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杨灿突然一拍额头,欣喜地道:“对了!我听说张云翊素有心疾,方才府门被撞开时,他因大喜过望诱发心疾,竟然猝死了?”
李有才迟疑道:“他当时……,确实是突见府门破开,大喜举刀,声嘶力竭地喊到一半,就突然吐血而死了。
呃,至于他有没有心疾,现在尚不得而知,只是有人见他死的古怪,所以有此揣测。”
杨灿斩钉截铁地道:“没有心疾!张云翊体壮如牛,怎么可能有心疾呢?就算有,那也不能有!”
李有才一脸的莫名其妙,茫然道:“就算有也只能没有?这又是何故?”
杨灿道:“张云翊如果是心疾猝死,只能落一句‘活该’,除此之外,还有何用?
他必须得是被大哥你下药毒死的,方是一桩功劳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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