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灿听了缓缓点头。
他留着张云翊的命,当然不是因为他心慈手软。
而是因为这颗棋子是丰安庄当时权力平稳过渡的最佳“筏子”。
不杀张云翊,既能让五大田庄与三大牧场的管事们看清反抗他的下场,又不至于逼得他们狗急跳墙、联手作乱。
可如今,各方势力已被他用利益牢牢绑定,张云翊这条蛰伏中的毒蛇,便到了该清理的时候了。
他从不奢望张云翊真心臣服于他。
易地而处,若是自己遭此夺位之辱、寄人篱下之苦,但有机会,他也是会用最狠辣的手段报复回去的。
而程小乙对王皮匠的监视,跟踪,最终发现他上了凤凰山。
此前这个王皮匠又见了张云翊,那么张云翊和凤凰山上的何人有着秘密联系?
这些,都让他忌惮。
只是,不能“不教而诛”啊,还是要等个机会。
“大厨这道菜做的不错,你叫他盯紧些。”
杨灿吩咐道:“张云翊但有半分异动,随时报与我知道。”
……
张府的庭院里,石榴花正开得热烈。
殷红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极了那日被张云翊处死的叔父与儿子溅落的血。
如今的张府,早已没了往日的热闹,张云翊也极少再去正房夫人或其他妾室的住处。
唯有陈婉儿住的院落,成了他每日停留最久的地方。
这个曾是他儿媳的女子,身上那股禁忌的诱惑,像毒酒一般让他沉沦。
不过,自从他亲手处死了自己的叔父和儿子,性情变得格外暴戾。
对于这样有悖人伦的行为,张府上下无人敢置一词。
此时,张云翊正斜倚在紫檀软榻上,榻上铺着西域的羊绒毯。
陈婉儿跪坐在榻上,身上只穿了件水绿色的薄纱衣,领口松松垮垮坠着。
俯身时,雪白的肌肤便在纱下若隐若现,像浸了月光的玉。
她手中捏着一颗井水镇过的李广杏,用银签细细挑去果核,纤长的指尖托着果子,便递到张云翊唇边。
张云翊就着她的手咬住杏肉,舌尖却故意在她指尖轻轻一卷。
冰凉的触感混着女子指尖的温软,让他满足地一笑。
陈婉儿缩回手,白皙的颊上泛起一抹红。
“老爷,今日各庄主与牧主们离开,你不去送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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