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辈子必须经由太医院照顾,等到那时,他不就是那截扎在皇宫深处,剔不出来的断箭嘛!”
“痴心妄想!”王景仁大吼,他苍老的声音响彻大堂:“老夫行医六十七载,虽做过错事,却自问从未曾害过……”
陡然间,寒光乍现!
在药女的失声惊叫中,药童毫无征兆的暴起,他突然从怀中拔出一把短剑,用力刺进师尊的后心!
刀尖穿透苍老的脊背,在王景仁胸前绽开大片血花。
霎时间血如涌泉,王景仁踉跄着抓住药柜,他紧紧按住胸口,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视如己出的药童。
药童流着泪,他丢下短剑,颤声说道:“师尊……国公爷说……我若肯帮他做成这件事,他就……帮我重振颍川陈氏昔日荣光!”
说着,他噗通跪下,对着瘫倒的师尊嘭嘭磕头。
“你啊……”王太医吞下一口血沫,他吃力地翕动着嘴唇,含糊不清地说道:“好高骛远,怎成大事……”
药女在一旁吓傻了,这时王德成走上前来,爱怜地抚了抚女孩的头。
药女浑身猛地一激灵,她正要说话,然而下一秒,老太监的胳膊就猛地箍在了她的颈间!
王景仁瘫坐在地上,老人的瞳孔剧烈震颤着,里面还映着药女抽搐的小腿。
惨白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狰狞的倒影。
王德成肥胖的手臂越收越紧,直到女孩绣鞋上的银铃再也不响。
药童跪爬着转过身子,却在看见药女扭曲面容的瞬间呕吐起来。
秽物混着眼泪糊满前襟,他疯狂用袖子擦嘴,一个劲跪在地上磕头。
当女孩原本剧烈挣扎的手臂软绵绵的耷拉下去,王德成伸出胖手,摸了摸她泛着深紫的脸颊。
老太监扯着尖利的嗓音,啧啧说道:“多水灵的丫头啊,杂家可真舍不得……”
“畜牲!”盛怒之下,王景仁汲起全身力气,他挣扎着站起身,染血的白发犹如狂狮怒张。
老太医抓起称药的金戥子,挥手就要砸向李善长,却被药童扑上来死死抱住。
“师尊!师尊!”药童哭喊着:“我陈家祖坟还在他们手里……”
王德成看着师徒二人,他笑着拾起短剑,竟抬手将刀刃压在自己左脸上,慢慢割了下去!
皮肉翻卷,血流如注,霎时间,这个老太监的左脸就被自己划得血肉模糊!
顶着半面淋漓的鲜血,老太监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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