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腹们,如今的其他六城和他们的走狗,都不会允许一个在法理上能够威胁自身但却又如此容易被人掌控的家伙活着。
这是一条有进无退的死路,且无处可逃。
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他的血脉依旧属于乔普拉,他的灵魂依旧属于家神,只要新的家主一声令下,家神就将从天而降,夺走他的灵魂和生命。
所以,选吧,明克勒。
是遵从父亲的期望和遗愿,成为这个节骨眼上家族交接的牺牲品,还是,真真正正的走在这一条死路上,绝不回头,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将自己的命运握在手中?
明克勒沉默着,没有回答。
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铺在了脏兮兮的甲板上,然后,弯腰跪下来,小心翼翼的捧起甲板上的灰烬,刚刚索命的怨灵所遗留的一切,郑重又仔细,一粒又一粒的将它们重新聚拢。
狼狈又执着。
季觉也沉默着。
看到他的表情,就好像明白了什么。
伸出手,将夹缝和凹槽之中的骨灰尽数收敛,最后看了一眼明克勒那件脏兮兮的恶臭外套之后,叹了口气。
取了个盒子出来之后,物性强化,随手做成了一个用来装素材的炼金造物。
「送你了。」
他说,「凑合着用吧,别嫌弃。」
「不,已经挺好了。」
明克勒捧起那一具精巧的盒子,忽然笑了起来:「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光鲜的时候了吧————」
居然有金绶工匠为她定制如此昂贵的首饰。
何其有幸。
明明生前,一无所有。
「我想要让他们死。」
他回过头来,看向了自己的合作者,发自内心的恳请:「让我做什么都行。」
「很好。」
季觉点头,满怀愉快。
就好像工匠看到废料被剖开之后所显现出的良材一角。
还算可堪造就。
「走吧。」
他打了个响指,繁荣号的汽笛再度拉响,自汪洋之中疾驰,加速,狂风扑面:「上任牙门!」
尊贵的舰队指挥官将莅临他忠诚的七城联防舰队驻扎基地!
「虽然醒悟的多少有点太晚,但姑且还算能挽救一下。」
季觉沉吟片刻,看向了明克勒:「别告诉我,都这么久了,你蠢到在自己的舰队里培养不出几个心腹和死忠————后勤、军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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