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坏了,真的是季觉!」
就在水镜之中,那个隐隐绰绰的身影骤然清晰,向着所有人,咧嘴一笑。
明明满怀着热忱与宽宏,却令人不寒而栗。
如堕冰窟。
她迟滞了一下,看向身旁佝偻阴森的干瘪老妇,「妈,要不要撤————」
老妇的表情抽搐了一下,再抽搐,没想到明明是逮着软柿子捏的方便好活儿,居然能迎头撞在铁板上。
不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一个联邦的工匠,要掺合到七城的事情里面来!
可感受到背后迷雾更深处传来的阴森目光,老妇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季觉又怎么样!」
一个手无寸铁、不在工坊里的工匠,一艘破破烂烂的船,再怎么凶名赫赫,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难道老娘还能怕你!
老妇的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别理他!」
她说:「快点人杀了我们就走,稳妥点,别留什么痕迹,大不了咱们往帝国躲两年————」
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富贵奢靡,如今血契束缚之下,早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如果不跑,要面对的只是季觉,如果跑了,以后这辈子都要被愤怒的家神追杀,灵魂在腹中饱受折磨————
「干了!」
她下定决心,从怀里摸出了一枚黑绿色的骨笛,骤然吹响了无声的旋律。尖锐的啸声中,虚空之中一个个诡异的轮廓浮现,像是饥渴而死的魂灵从海水之中爬出。
恶臭凭空从繁荣号的甲板之上浮现,一个个带着破碎藻类的水迹脚印和手印从船体之上浮现,向上攀爬,快的不可思议,向着明克勒延伸而去。
腐烂的尸体缠绕着海藻和藤壶,肿胀的面孔之上满是脓液和藤壶,手足并用的向着明克勒攀爬而来,嘴里喊着他的名字,哀嚎嘶吼。
明克勒吓得纵声尖叫,脸色惨白,几乎快要挂在季觉身上了。
可季觉压根什么都没有看到。
只感觉他碍手碍脚!
只能说,不论是什么上善,跑到千岛这种明明宽广无垠但到处都是特角旮旯窄到要死,文化差距一个比一个大的地方去,都会多少沾点大孽或者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
或许正统精髓难以企及,但乱七八糟的缝合和加料以及秘密武器,只能说技惊四座。
升变和绝渊夹杂,超脱和沉沦并存,多少还带点镜和虹,就连诅咒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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