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怪异纹路法衣的老妪在一众弟子的簇拥下走上前来。
她头发灰白,脸上皱纹堆叠,眼神却透着一股故作神秘的锐利。她便是主持祭祀的神婆。
神婆走到河边,面向奔腾的河水,张开双臂,开始扭动身体,跳起一种古怪而僵硬的舞蹈,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尖锐而富有某种诡异的韵律:
“沧浪之水,浩浩汤汤兮!”
“神居其中,威灵显扬兮!”
“悯我下民,屡遭灾殃兮!”
“奉上娇女,祈保安康兮!”
“享我祭祀,平息波涛兮!”
“佑我江陵,禾黍穰穰兮!”
她的祭词古朴拗口,带着一种祈求与威慑并存的意味,在风雨声中传播开去,让岸上的百姓们头垂得更低,气氛越发压抑。
祭舞完毕,神婆示意弟子将新娘引向那伸向河面的简陋码头。两名妇人搀扶着那几乎无法自己行走的新娘,一步步走向水边。
就在此时,姜闻与丹辰迈步而出,走向码头。
“站住!何人敢扰河神祭祀!”几名负责维持秩序的衙役立刻上前将他们阻拦,声色俱厉地看着他们。
只是见他们身着非寻常百姓,话中又带着几分委婉。
“二位公子还是莫要打扰祭祀,免得落不到好处。”
“好处?哼!”丹辰冷哼一声,上前一步,自怀中取出一枚令牌。
那令牌非金非木,正面刻着一尊古朴药鼎,背面则是两个苍劲的“太神”字,周围有云纹环绕。
他将令牌一亮,沉声道:“太神宫行走在此,尔等也敢阻拦?”
“太神宫”三字一出,如同惊雷炸响。那几名衙役脸色瞬间煞白,膝盖一软,差点当场跪倒。
国教之名,深入人心,对于这些底层差役而言,更是如同天威般的存在。他们连忙躬身退开,连声道:“不敢!小的不敢!不知上仙驾临,恕罪!恕罪!”
姜闻未看那些差役,径直走到那脸色惊疑不定的神婆面前,平静问道:“你说河神需索祭品,否则便水淹江陵。你可见过河神?可知它居于河底何处?形貌如何?”
神婆被姜闻气势所慑,又听闻是太神宫来人,心中已慌了几分,但兀自强撑道:“河神,河神乃水中神明,无形无相,法力无边!老身,老身虽未亲见,但其意志通过波涛显现。若不献祭,沧浪河必将泛滥,生灵涂炭啊!”
“哦?”姜闻淡淡一笑。
“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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