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他们的脚步声齐齐一停,面色也都肉眼可见的变得老实,个个乖巧低调的排排靠墙,罚站似的站在一边,不敢再上前半步。
其中那个乱叫的杂役伙计,瞅了眼柜台前肿得更猪头一样的花夏青,更是面上一狠,竟立刻啪的给了自己一计大嘴瓜子,然后鹌鹑似的低头站着。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彼辈一走出,方束就抬眼瞥了一下。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修为,神识正疯狂的涌出,肆无忌惮的压在场中,来一个扫一个。
这人是炼气仙家!
所有杂役都是意识到了这点,面色发怵。
那花夏青的脸色则更是精彩至极,她捂着脸,除去愕然之外,还有着浓浓的委屈。
你炼气,你了不起啊!
我还没来得及得罪你啊,是非要我跪下来迎你么?!
噗通一声。
花夏青当即跪在了地上,她膝行着从柜台后走出,抬着肿痛的脸,笑说:
“奴、拜见方老爷,这就去请孙管事来。”
随即,此女就背对一众杂役,老老实实的撅着屁股,匍匐在地,向着方束行礼。
墙边的杂役们,则是个个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压根没人敢瞅花夏青那诱人的身子半眼。
方束看着这一幕,饶是他心里早就有所预料,此刻也是生出了丝丝异样感。
五脏庙内,炼气弟子和杂役奴仆的区别,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数息后,他叹出一口气,轻笑道:
“起来吧,花道友。你我熟人一场,无需行此大礼,我还有些话要问问你。”
花夏青迟疑着站起了身子,她像个丫鬟一般,乖巧的站在方束跟前,嘴唇嚅嗫几下后,恭敬出声:
“是,方老爷,您说。”
方束又对旁人交代了一句:“去个人,将孙管事寻来。”
“喏!”其他杂役当即动身,出门的出门、沏茶的沏茶、搬椅子的搬椅子。
借着等待的间隙,方束向着花夏青,盘问起铅山矿场中的事情。
提及这事,花夏青一下子被吓得是脸色都白了,她身子打颤,一个劲的辩解,说自己不是主谋,纯属被迫的。
方束笑道:“哦,你是说有人不仅逼你害我独蛊馆弟子,还逼你参加春闱,更逼得你上山入宗来?”
啪的,花夏青又跪了。她算是明白了,为何方束这厮会对她这般的不善。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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