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罪啊。这当爹妈的,心里得多难受。”
她终究是心软,带着一种朴素的同情。
老太太还坐在堂屋门口那把磨得光滑的竹椅上,慢悠悠地摇着那把破旧的蒲扇,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历经世事的洞然与淡然。
听儿媳妇讲述完事情的经过,她接口道:“要我说啊,玉芬,这事多半不是刘家干的。
刘长福那人,我瞧着是阴沉了些,心思重,但不像是能下这种死手的人。
我看啊,九成九是马大国自己在外头惹了不该惹的人,或者是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才招来这顿狠打。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这都是自个儿招的。”
阳光明听着母亲和奶奶的议论,没有立刻插话。
他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件事,从动机、时机到手法,十有八九就是刘长福策划的。
那种干脆利落、打完就走的手法,精准的打击,以及事后刘长福那异乎寻常的冷静态度,还有那番充满威胁和心理攻势的言语,都很符合刘长福那种平日隐忍、一旦反击就精准狠辣的作风。
而且,刘长福刚才那番看似玩笑、实则狠厉的威胁,实际上就是一种强烈的警告和心理战,目的就是要彻底震慑住马家,让他们即使心里怀疑得要死,也因为恐惧而不敢再轻易挑衅。
他觉得,马有财那个人,外表看起来混不吝,蛮横霸道,咋咋呼呼,但内里其实并不够狠,甚至有点欺软怕硬和懦弱。
这次吃了刘家给的这么大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很可能会被真正吓住,打怕了。
就算心里还有怨恨和不甘,以后在面对刘家时,也必然要掂量掂量,考虑一下值不值得,以及能不能承受得起再次硬碰硬的后果。
这院里的力量格局,经过这一夜,恐怕要悄然改变了。
不过,这些基于对人性的洞察和事情逻辑分析的猜测,他并没有说出口。
母亲和奶奶都是心地善良、恪守本分的普通人,她们的世界相对简单,他不想让这些阴暗的算计、狠辣的手段和血腥的报复吓到她们,污染她们生活中那份相对的平静。
他只是顺着她们的话,用毛巾擦着手,语气轻松地说道:“娘,奶奶,你们说的有道理。
马大国自己在外面不学好,惹上是非的可能性更大些。
这无头案子,警察查起来也费劲。咱们啊,就别跟着瞎猜了,过好自己的日子最要紧。这院里的是是非非,少掺和。”
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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