旯都别放过”。
时间一点点过去,刘小军几乎把马家两间屋子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个遍。
炕上的被褥被他抖开,炕席掀起来看了看底下,旧衣柜里的衣服被一件件扯出来扔在炕上,碗柜里的瓶瓶罐罐被挪开,甚至连墙角可能的耗子洞都没放过,用手掏了掏。
却连一根猪大肠的影子,一点油腥味都没找到。仿佛那二斤猪大肠真的凭空蒸发,或者从来就没存在过。
他额头上急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年轻的脸颊流下来,后背的衣衫也湿了一块。
脸上最初的信誓旦旦和破釜沉舟,渐渐被越来越浓的焦躁、难以置信和一丝恐慌取代。
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不可能……肯定藏起来了……一定就在屋里……再找找……”
他不甘心地又在马家兄弟越来越响亮的冷嘲热讽和不耐烦的催促声中,重新检查了几个已经查过的地方,甚至看了看房梁,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
他的脸色开始发白,心里又气又急。
“怎么样?搜够了吗?翻够了吗?搜出来啥了?是搜出金元宝了还是搜出你那猪大肠了?”
马二国抱着胳膊,斜眼看着满头大汗、脸色发白、眼神开始涣散的刘小军,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和胜利者的得意。
马大国也阴恻恻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刘小军,这下你还有啥话说?我们家可是让你搜了个底朝天,连耗子洞都没放过!现在,你还有啥可说的?啊?”
那声“啊”拖得长长的,充满了压迫感。
刘小军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他看着空空如也、被自己翻得一片狼藉的双手,和周围邻居们那些带着同情、怀疑、失望、甚至幸灾乐祸的复杂目光,只觉得一股热血“嗡”的一声直冲头顶,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几十个耳光。
屈辱、愤怒、不甘、还有对那十块钱赔偿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让他爆炸。
他猛地抬头,眼睛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马家兄弟,嘶声道,声音因为极度激动而扭曲:
“你们……你们肯定是把东西藏到别处去了!没放在家里!对!肯定是这样!”
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但这指控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近乎耍赖。
马大娘一听,刚刚止住的眼泪又瞬间决堤,她捶胸顿足地哭诉起来,声音尖利: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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