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苍白无力。我阳建雄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这笔债,我心里记着。”
田玉芬别开脸,避开他那过于沉重和直接的目光,将视线投向窗外的一棵枝叶稀疏的老槐树,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刻意保持的距离感: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现在说这些,没啥意思,也改变不了啥。”
她的态度很明显,她不恨了,基于那些真相,她选择了放下。
但放下不代表遗忘,更不代表能够回到过去。
她不想再去重温那段浸透了泪水与绝望的痛苦往事,那只会让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撕裂。
阳建雄心中了然,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
家人态度的转变,比他预想中好了千万倍,这已经是他不敢奢求的最好的结果。
他不能,也不该要求更多。
他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下,转而说起了温安容的现状,这或许也是一种解释:
“安容她……她的病情,其实并没有完全稳定。
看着是比前几年清醒了很多,说话办事似乎也正常了,但医生说,她脑部的损伤是永久性的,精神也受了很大刺激,不能再受大的刺激,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
我们……我和组织上,平时都尽量顺着她,小心翼翼地,一直把她当病人看。”
田玉芬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和恍然。
她回想起昨天温安容那近乎逆来顺受的样子,以及说话时那偶尔停顿、语调略显怪异的模样,此刻才恍然明白,原来那不仅仅是头部受伤留下的后遗症,她的精神上也确实没有完全康复,始终处于一种脆弱的状态。
她心里顿时有些后悔昨天情急之下甩出的那两记耳光。
虽然是因为多年的恨意和对方突兀的出现所引爆,但如果早知道对方脑子确实有问题,是一个需要被特殊关照的病人。
她就算心里再恨、再怨,以她的性子,也绝不会把积压的怨气,如此直接地发泄到一个精神状况不稳定的病人身上。
这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这时,一直安静观察着的阳光明适时地开口,将话题从这略显沉重和尴尬的过去引向了更实际的正事:
“爸,你吃过早饭了吗?要是没吃,我去食堂给你打点,凑合吃点。”
阳建雄这才想起,自己下了火车就心急火燎地直接赶了过来,确实还没来得及吃东西。
胃里空落落的,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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