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难处,知道他也不是故意要抛妻弃子,心里不再有挖瘩,不再有怨气,这就很好了。”
田玉芬的目光扫过儿子阳光明,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和母性的柔和,“以后,两家还是各过各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
至于你们离婚不离婚的事,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是你们和组织上需要考虑的,以后……就不用再跟我提了,跟我没关系了。”
田玉芬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温安容的脑子可能多少还有点问题,精神状态不稳定,经不起太大的刺激和反复。
她不想,也不愿意再和一个“精神可能还有问题”的人过多纠缠,不想再被拉入那段不堪回首、充满痛苦和混乱的往事漩涡。
知道了过往的真相,卸下了心头背负八年的巨石,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需要的是向前看,是经营好自己和孩子未来的生活。
温安容张了张嘴,嘴唇翕动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或许是更深的道歉,或许是关于离婚的进一步保证。
但看到田玉芬那明确拒绝再谈,划清界限的坚定神情,感受到她话语里那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低下头,轻声道:“我明白了。这件事……确实不用急着决定,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错误在我,后果本该由我来承担。你们……能听完,我就很感激了。”
田玉芬觉得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该知道的真相也已经水落石出,便下了逐客令,语气客气而疏离,像对待一个完成交涉后就不必再见的陌生人:
“温安容同志,你的工作应该也挺忙的,我们就不多留你了。今天……谢谢你把这些告诉我们。”
温安容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她缓缓站起身。
今天过来,说出了压抑在心中八年,如同毒瘤般的秘密,虽然面对的是田玉芬的冷漠和疏远,但她似乎真的轻松了不少。
她眉宇间那种沉甸甸的,几乎要将她压垮的负罪感,消散了大半。
虽然悲伤和疲惫依旧存在,但至少,那份自我谴责的重压减轻了。
“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们,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听我说完这些陈年旧事。”
温安容对着田玉芬和老太太,再次微微欠身,幅度不大,但充满了敬意。
然后,又对一直沉默旁听、眼神复杂的阳光明点了点头,算是告别,这才转身,脚步略显虚浮、却异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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