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份无心之失。
她主要是担心温安容的精神状态并没有完全康复,不敢说重话刺激她。
而且,在整个事件中,温安容确实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受害者,甚至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留下了永久的后遗症。
再去指责她,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也显得不近人情。
田玉芬这时也抬起了头,她用手背狠狠地,几乎是粗鲁地擦去脸上不知何时滑落,已经变得冰凉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硬,不泄露太多内心的波澜。
“你不用这样。”田玉芬对温安容说道。
她的语气虽然不再充满尖锐的恨意,但也谈不上温和,带着一种刻意保持的距离感,“我知道真相了……现在,我心里反而……轻松了。
像一块压了我八年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
虽然……虽然这石头搬开之后,底下露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风景,空落落的。”
她顿了顿,仿佛在努力整理自己被真相冲击得有些混乱的思绪。
她的语气渐渐变得清晰和坚定起来,带着一种历经磨难后淬炼出的,不容侵犯的自尊和刚强。
“离婚这么多年,我田玉芬一个人,带着小的,伺候着老的,风里来雨里去,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受过?
我早就习惯了现在的日子,习惯了自己当家作主,习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扛。
就算……就算你和阳建雄现在离了婚,我田玉芬,也不会和他复婚。
破镜重圆,那裂痕还在,勉强粘起来,照出来的人影也是歪的。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她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这不仅是说给温安容听,更是在对自己宣告,对过去那段充满怨恨、委屈和等待的岁月做一个彻底的了断和告别。
“我现在有儿有女,儿子考上了北大,是光宗耀祖的大学生,眼看着好日子就在后头。
我能下地干活,能纺线织布,能养活自己,养活我闺女,伺候好我婆婆。
我不需要依靠谁,不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日子。我现在……过得挺好,心里踏实。”
这番话,与其说是说给温安容听,不如说是她在对自己宣告独立,重新确认自己的人生价值。
她不再是那个被抛弃的需要依附于人的怨妇,而是一个靠自己的双手撑起一个家,并且培养出优秀子女的值得尊敬的女性。
“现在事情说清楚了,孩子们知道了他们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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