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糟糠之妻和年幼的亲生儿女,是忘恩负义、喜新厌旧的陈世美。
这个罪名,我背了八年,建雄他也……承担了八年。”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那怪异的语调似乎更明显了些:
“但事实的真相,并非完全如此。或者说,并不像你们所知道、所以为的那样。
建雄同志,他……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重情重义,有责任,有担当。
他当初选择离婚,和我……结合。”
她艰难地说出“结合”两个字,脸上掠过一丝痛苦,“这其中,最主要的责任……或者说,导致他最终做出那个决定的关键……在我。”
她的语调依旧有些怪异,但话语中的那份诚恳、痛苦和深陷回忆的迷茫却不似伪装。
“我丈夫李文瀚牺牲之后……”
提到亡夫的名字,温安容的眼圈瞬间红了,声音明显地哽咽了一下。
她不得不停下来,用力眨了眨眼睛,才勉强控制住即将决堤的情绪,但她眼中那深切的仿佛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却清晰地传递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确实受到了太大的打击,精神上一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文瀚他……我们感情很好,他的突然离去,把我全部的精气神也带走了。”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无尽的哀思。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很多时候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和情绪。
脑子里总是出现幻觉,觉得文瀚还没死,只是出远门了,下一秒就会推门进来,笑着叫我‘安容’。”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仿佛真的陷入了那些可怕的幻觉之中。
“甚至有几次……几次半夜醒来,觉得他就在窗外看着我,我走过去,差点就从窗户……就跟着他去了。
类似的情况有很多次,多亏了周围邻居和几个好友时时关照我,这才让我坚持了下来。”
她的话语描绘出一幅失去挚爱后,精神世界彻底崩塌、濒临崩溃的悲惨画面。
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和痛苦,即便是带着满腔恨意的田玉芬,也能隐约感受到其中的惨烈,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但依旧抿着嘴,不肯流露出丝毫同情。
“那个时候,我的精神就已经出了一些问题。”
温安容继续说着,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时好时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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