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政委脸上又恢复了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和笑容,对老太太和田玉芬说道:
“老人家,玉芬同志,我和光明聊了聊,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也交换了一些想法。
你们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缺什么就跟招待所说,或者让光明联系我,千万别客气。
建雄后天下午就能回来,到时候具体的工作安排、户口迁移这些细节,你们一家人再坐下来好好商量。
他那边也有些具体的想法,要跟你们沟通。”
他并没有透露具体谈了什么,只是用安抚性的语言说道:“工作、户口这些事,建雄都有考虑,也提前做了一些准备,跑了不少手续,等你们见面详谈。
放心吧,会安排妥当的,不会让你们娘几个再受苦了。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老太太和田玉芬听他这么说,虽然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但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
杨政委语气中的肯定和从容,自带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尤其是听到阳建雄“有考虑”“有准备”“跑了不少手续”,那种被完全抛在一旁、无人问津的恐慌感减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滋味。
田玉芬的心情尤其混乱,一方面松了口气,巨大的压力得到缓解;另一方面,那种“依靠前夫”的别扭感和固有的怨怼并未完全消散,只是暂时被现实的困境压了下去。
“哎,哎,谢谢杨政委,让你费心了,工作那么忙,还为我们家的事操心。”老太太回过神来,连连道谢,语气里充满了感激。
“不客气,应该的。我和建雄是老战友,也是老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杨政委摆摆手,态度亲和,“那你们早点休息,坐了一天车肯定累坏了。我就先回去了。”
阳光明和田玉芬将杨政委送到房间门口,那名一直守在门外、身姿笔挺的年轻警卫员立刻无声地跟上。
杨政委在门口停下脚步,再次对阳光明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警卫员转身,步伐稳健地下楼离开了,脚步声渐渐远去。
送走杨政委,关上门,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
田玉芬背靠着门板,仿佛需要这点支撑,然后转过身,目光急切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看向儿子:
“光明,杨政委……都跟你说了啥?工作的事,有谱吗?他……他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老太太也眼巴巴地望着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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