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好事,心里对儿子办事能力的信任,又深了一层。
阳永康也舒了一口气,仿佛将积压在胸中多年的块垒都吐了出来,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连带着额头的皱纹都似乎浅了些:“好,好,好。香梅有着落了,好,真好。”他重复着“好”字,简单的话语里蕴含着巨大的欣慰。
一家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和欣慰之中,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压抑着的欢快气息。
这短短一段时间里,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冲击得他们有些回不过神,一时间被幸福的浪头打得晕乎乎的。
激动狂喜过后,阳光明脸色一正,语气重新变得格外严肃起来,如同给发热的头脑浇上一盆清醒的冷水:“阿爸,姆妈,大哥,大嫂,事情虽然是大致办成了,但现在还远不到可以彻底放松的时候。”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位家人,眼神清醒:“二哥的病退手续,东北那边是批了,证明文件也都在这里。”
他指了指桌上那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但是,魔都这边的接收、落户和粮食关系转移手续,咱们还一样都没办。一天没把这些手续彻底办妥、盖章敲定,这事儿就还存在变数,就还可能夜长梦多。”
他加重了语气,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这个形势下,能顺利回城的知青太少了,屈指可数。
二哥这种情况回来,太扎眼,太容易引人注目甚至惹人眼红。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在一切手续彻底办妥、板上钉钉之前,咱们全家必须统一口径,守口如瓶!对谁都不能说!
弄堂里的邻居、厂里的同事、甚至远房亲戚,一个字都不能透露!”
他的目光尤其凝重地看向大嫂李桂花和大哥阳光辉:“对外,就严格按照我们商量好的说辞讲述。
二哥就是在东北农村劳动时,不小心从坡上摔了下来,伤到了腿,伤得比较重,那边医疗条件不行,治疗不及时,所以申请回魔都来养伤治疗。
别的,比如什么病退、什么手续,一个字都不能多提,更不能说什么韧带断了可能残疾之类的话。
有人问起,就含糊过去,或者干脆说还不清楚,等复查再说。一定要记住!”
阳永康立刻点头,表情极其严肃,沟壑纵横的脸上透着一家之主的威严,他接口道:
“光明说得对!这是顶顶要紧的事!关乎耀耀的前程,甚至是这个家的安稳!
你们都给我把嘴巴闭紧了!把这话给我刻在脑子里!谁要是嘴巴不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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