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费了点劲才拉上。
同时说道:“这些吃的,你自己慢慢吃,别舍不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营养得跟上。尤其是冬天,东北冷,热量消耗大。”
阳香梅用力点头,用手背不停地擦着不断涌出的眼泪,脸上却又努力想挤出笑容,那表情看起来有些滑稽,却又让人心酸不已。
她紧紧攥着那个蓝色小布包,仿佛攥着全家人的心和未来的保障。
收拾好情绪,三人开始整理最后要带走的行李。
其实东西并不多,主要是阳光明来时的那个旧旅行包,里面装着他们兄弟俩的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那个至关重要的装着回城手续的文件袋,阳光耀坚持要自己抱着。
阳光耀几乎没什么个人行李,只是从宿舍里收拾了几件衣物,其他东西都留了下来,香梅也能用。
刚过八点,房间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不轻不重。
阳光明打开门,意外地看到罗兴邦站在门外,高大敦实的身影几乎堵住了半个门框。
他头上戴着顶旧的狗皮帽子,眉毛和睫毛上还挂着白霜,脸上带着憨厚而局促的笑容,手里提着两个鼓囊囊的网兜。
“兴邦?你怎么来了?”阳光明有些惊讶,连忙侧身让他进来。
罗兴邦探头看了看屋里,憨笑着:“光明,光耀哥,香梅。我昨天傍晚收工后去了一趟医院,想看看光耀哥咋样了,护士说已经出院。
我估摸着你们可能就是这一两天走,就……就跟生产队请了半天假,过来送送。”
他说话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语速不快,却透着真诚。
他扬了扬手里的网兜,有些不好意思:“一点山货,都是咱这旮瘩林子里的东西,不值钱,晒干了能放。你们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鲜,也算是个念想。”
阳光明心里一暖,连忙把他让进屋:“你看你,还特意跑一趟,太客气了。快进来坐,暖和暖和。”
狭小的房间因为又多了一个人而显得更加拥挤,却也增添了几分热气。
罗兴邦进屋,把东西放在墙角,看到阳光耀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腿上盖着薄被,关切地问:“光耀哥,腿感觉咋样?路上能行不?听说要坐好几天的火车呢。”
“还行,多谢你惦记着。”阳光耀笑着回答,经过一夜的消化,他的情绪已经平稳了很多,脸上虽然还带着病容,但更多的是一种即将回家的期盼,“躺着坐着的时候不怎么疼了,就是不能动。路上有小弟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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