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是天大的好事。
具体的细枝末节,等回家关起门来再细说。
对外,咱们就统一说二哥是在山上劳动时不小心摔伤了腿,伤得比较重,东北那边医疗条件有限,所以申请回魔都来养病治疗。
别的,一概不要多说。”
阳永康和阳光辉都是经事的明白人,立刻懂了其中的关窍和重要性,不再多问,只是郑重地点头。
回家的路上,阳光耀看着两旁熟悉的西式建筑、光秃秃的梧桐树、琳琅满目的商店橱窗、来来往往的行人,听着耳边熟悉亲切的吴侬软语、电车的叮当声。
阳光耀贪婪地看着、听着这一切,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怎么听也听不厌。
灰色的天空、潮湿的空气、甚至汽车尾气的味道,都变得无比亲切。
他真的回来了。不是做梦,不是幻想。熟悉的街景如同温暖的潮水,一波波地冲刷着他那颗漂泊已久、备受煎熬的心。
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视线变得模糊。他赶紧低下头,假装被冷风吹迷了眼睛,用手背狠狠抹去。
阳永康坐在旁边,将二儿子这副强忍激动的模样尽收眼底,心里又是疼惜又是酸楚。
他伸出手,默默握住了二儿子那只放在膝盖上、冰凉而微微颤抖的手,用力地、紧紧地攥了攥,粗糙的掌心和厚重的老茧传递着无言的安慰和支持。
阳光耀感受到父亲手掌传来的粗糙、温暖和力量,心里那最后一点不确定和漂泊感顿时烟消云散,一股巨大的安定感和踏实感油然而生。
他终于回家了!
进了弄堂,阳光耀下了车,阳光明和大哥一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阳光耀,慢慢往家走。
这个时间点,弄堂里还算安静,上班的还没完全回来,上学的也大多还在外面玩耍。
刚进天井,在公用水龙头边洗菜的冯师母,以及正坐在自家门口小凳上,眯着眼睛看街景的陈阿婆,同时抬头看了过来。
“哎呀,永康,光辉,把光耀接回来啦?”
冯师母直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目光一下子就落在阳光耀那条打着厚重石膏、格外显眼的腿上,惊讶地提高了声音:
“耀耀这腿……哎呦喂!咋包得这么吓人?真骨折啦?严重伐?”
她放下手里的菜,关切地走上前查看。
陈阿婆也仔细上下打量着阳光耀,咂咂嘴:“作孽哦,看看,看看,摔得不轻啊。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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