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东西别浪费,能各取所需。”
霍主任当然明白这所谓的“调剂”是怎么回事。对方带来的东西如此珍贵,自己那点山货野味哪里能等值交换?这不过是对方给自己找的一个台阶,一个能让双方都面子上过得去的说法。
他看着那两袋海参,又想到病弱的父亲,最终,孝心和实际需求压倒了一切。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那……好吧。就按你说的,调剂……调剂一下。只是……你这海参太珍贵了,我一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用多少东北特产来换才合适……”
他脸上露出为难和窘迫的神色。让他占这么大便宜,他实在有些于心不安,甚至感到一丝羞愧。
阳光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立刻大方地一挥手,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霍主任,您太客气了!都说了是调剂,哪有那么斤斤计较的?
这些东西您先拿回去,看看家里用不用得上。
我呢,暂时也不离开县里,等我二哥情况再稳定稳定再说。
调剂的事情,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他根本不给霍主任现场估算价值的机会,直接将所有东西——两个牛皮纸袋的海参、巧克力、奶糖、大火腿——重新仔细装回那个半旧的挎包,然后将鼓鼓囊囊的挎包推到霍主任手边。
“这……这怎么好意思……”霍主任看着手边的挎包,感觉它重逾千斤,脸上火辣辣的。他行医多年,一直恪守原则,今天却……
“霍主任,您就别推辞了。能调剂给您,让这些东西物尽其用,总比我再原样背回魔都强得多吧?那我可真就白跑一趟了。”
阳光明笑容真诚,语气带着几分年轻人特有的洒脱,“再说了,我二哥后续复查什么的,少不了还要继续麻烦您呢。咱们这就当是……交个朋友!”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就显得矫情和不近人情了。
霍主任内心挣扎良久,最终还是对父亲的牵挂占据了上风。他伸出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挎包。
挎包入手的分量,让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份“调剂品”的价值之重,也让他心中那份愧疚和感激交织的情绪愈发浓烈。
他看着阳光明,眼神变得复杂而深沉,不再是单纯的医患家属关系,而是掺杂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人情牵绊。
“小阳同志……唉……那我就……就先‘调剂’回去了。”霍主任站起身,提着挎包,感觉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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