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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立刻明白她的未尽之言——医疗费用和后续的休养开销,定然不是一个小数。
“我带钱来的,医药费足够了。”
他点点头,表示了然,继续问阳光耀:“身上还有别的不舒服吗?头晕不晕?恶心吗?”
“那倒没有。”阳光耀摇头,“就是从坡上滚下来的时候,磕碰得浑身疼,现在一动就跟散了架一样。”他试着移动了一下身体,立刻痛得龇牙咧嘴。
阳光明仔细问清了伤势,心里初步有了底。
情况确实如二姐电话里所说,不算危及生命,但骨裂也需要认真对待和长时间休养。他稍稍松了口气,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
安慰了二哥几句,他又拿出母亲塞的那个巨大帆布挎包,把里面用油纸包了又包的大白兔奶糖、水果罐头、饼干、杏仁等一一拿出来。
每拿出一样,阳光耀的眼睛就亮一分。这些在城市里也算稀罕的吃食,在这个偏远县城更是难得一见。
看到这些熟悉的、来自千里之外的家里的东西,阳光耀的眼睛又湿了,喉头滚动,半晌说不出话。
阳香梅也背过身去,悄悄抹了抹眼角。这些食物不仅代表着营养补给,更是家人牵挂的具象化,是冰冷医院里的一丝温暖。
“姆妈和阿爸恨不得把家都给你搬来。”阳光明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让你好好补补,别省着。”
阳光耀用力点头,抓起一颗奶糖,剥开有些黏连的糖纸,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着,仿佛要从中汲取某种力量。
甜腻的奶香在口腔里化开,稍稍冲淡了嘴里的苦涩和心头的惶然。他吃得急,差点噎着,阳香梅连忙给他倒了杯水。
短暂的温情和安抚过后,病房里的气氛再次沉凝下来。阳光明拉过一张方凳,在病床边坐下,神情变得严肃。木凳腿与水泥地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打破了暂时的宁静。
“二哥,二姐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个大概。现在,你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再跟我说一遍。
不要漏掉任何细节,包括你们之前为什么起的冲突,当时说了什么话,周围有什么人,你是怎么摔下去的,摔下去后发生了什么,李栋梁又是什么反应。”
他的目光沉静却锐利,看着阳光耀,“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很重要。”
阳光耀被他看得有些不适,下意识地避开了目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开始叙述。
他的说辞和电话里阳香梅转述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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