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倒抽冷气,额头瞬间冒出虚汗。
“二哥,别动!”阳光明几个大步跨到床边,按住他的肩膀,“躺着说话。”
他仔细打量着二哥。
比起去年探亲时,二哥似乎又瘦了一些,脸颊深陷,眼圈乌黑,嘴唇因为缺水而起皮干裂,整个人透着一股被伤痛和焦虑折磨后的颓败气息。
只有那双此刻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燃烧着灼热的光。
“你……你真来了……家里……家里知道了?”阳光耀语无伦次,抓住弟弟的胳膊,手指用力得几乎掐进肉里。
他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泥土的痕迹,手背上新旧伤痕交错,诉说着日常劳作的艰辛。刚刚过了农忙时节,显然二哥也吃了不少苦。
“嗯,家里都知道了。爸、妈、大哥、大嫂都急得不行。”阳光明任他抓着,语气平稳,“姆妈恨不得自己飞过来,被我们劝住了。你放心,家里有我。”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阳光耀喃喃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绷的神经似乎松弛了一丝,但眼神里的焦灼并未褪去,“家里……没怪我吧?我……我给家里添麻烦了……”
“说的什么话。”阳光明皱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伤怎么样?医生具体怎么说的?”
他的目光扫过那只被打上石膏的腿,心里估算着伤势的严重程度。吊腿的绷带有些脏污,显然已经用了些时日。
提到伤势,阳光耀的情绪又低落下去,带着怨愤:“身上都是擦伤挫伤,看着吓人,养养就好了。最麻烦的是这条腿!”
他指了指吊着的左腿,“小腿骨裂,医生说幸好没完全断开,但也打了石膏,让绝对卧床,不能动,至少得养三四个月!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罪遭的……”
他的声音里满是自怜和委屈,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一旁,避开弟弟过于锐利的注视。
“治疗没耽误吧?用的药都好吗?”阳光明追问。
这是母亲最关心的问题之一。他知道在偏远地区,医疗条件有限,有时连最基本的药物都供应不足。
“县医院条件就这样,能好到哪去。”阳光耀撇撇嘴,习惯性地抱怨,“止痛针打完还是疼得睡不着……不过药倒是都用着呢。”他的语气有些含糊,似乎不愿多谈治疗细节。
旁边的阳香梅插话道:“小弟你放心,医生开的药,我都盯着呢,没敢省。就是……就是……”
她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二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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