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医院住院。”
“啊!”张秀英猛地站起来,脸色瞬间煞白,毫无血色,声音尖利而颤抖,“耀耀?摔了?严不严重?伤到哪儿了?啊?你说话呀!”她的身体开始发抖。
阳永康猛地抬起头,眼神紧紧盯着小儿子。阳光辉也放下了碗,眉头死死锁住。李桂花吃惊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老大。
“二姐说。”阳光明尽量让声音保持稳定,“二哥身上多处挫伤,小腿骨裂,已经打了石膏。医生说不严重,现在已经没什么事,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必须得好好养着。”他先把情况往好了说,安抚住家人几乎要崩溃的情绪。
他不能把事情完全瞒着家里,万一在旅途上的这几天,东北那边情况严重,说不定二姐还会打回来电话。
家里人不明状况,只会更加担心。
张秀英捂着胸口,眼泪已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腿一软,跌坐回凳子上:“作孽啊……怎么就摔了呢……疼不疼啊……骨裂啊……我的儿啊……”她开始呜咽起来。
“但是,事情没那么简单。”阳光明继续道,语气凝重起来,压过了母亲的哭声,“二哥说,他不是自己摔的,是被同宿舍一个叫李栋梁的知青故意推下去的。”
这话一出,连一直沉默的阳永康都猛地吸了一口凉气,手里的烟卷差点掉了。
阳光辉“砰”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碗筷都震得跳了一下,脸上满是震惊和压抑的愤怒。
“故意推的?为啥呀?凭什么推人?”阳光辉低吼道,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二哥不肯细说原因。对方那个李栋梁完全不承认,说是二哥自己不小心摔的,反说二哥是诬陷他。
现在两边吵得很厉害,各说各的理,二哥要报案,被大队长暂时压下来了,说要调查。
二姐一个人在那里,人生地不熟,处理不了,吓坏了,这才打电话求助。”
阳光明将情况和盘托出,主体没有隐瞒。
屋里一片死寂,只剩下张秀英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刚才因为“出差顺路探亲”带来的些许喜悦荡然无存,被沉重的担忧、愤怒、无力感所取代。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亲人不仅受伤,还陷入了可怕的纠纷之中,怎能不让人担心?
“杀千刀的!怎么有这样的坏种!敢推人!这是存心要害命啊!不得好死!”
张秀英猛地又拍了下桌子,又气又急,哭骂着,“我的耀耀啊……在那么远的地方举目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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