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常见的牌子。烟雾从他指间升起,在他紧锁的眉头前缭绕。作为家中的长子,他感到肩上的责任重大。
阳光明则靠墙站着,目光平静地扫过天井里的邻居。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姐姐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红红在一边玩着几个旧瓶盖,小小的身影在大人凝滞的氛围里显得有些茫然。红红已经三岁,隐约感觉到大人们之间的紧张气氛,不时抬头看看母亲又看看外婆。
时间一点点过去,手表的指针指向九点。天井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连蝉鸣声似乎都小了许多。
快九点时,天井入口的光线暗了一下。
所有闲聊声、洗衣声、修理声像是被掐断了似的,瞬间低了下去。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向天井入口。
王婆子带着王金环、王银环,有些畏缩地出现在门口。她们显然没料到天井里会有这么多人,一时间进退两难。
王婆子手里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一瓶茅台酒,几包用油纸裹着的点心,还有两瓶水果罐头。
在七十年代初,这算是很体面的礼物了。
茅台酒的酒标最为醒目,玻璃瓶罐头在阳光下反射出诱人的光泽,油纸包着的点心散发出淡淡的甜香。但这些体面的礼物,在此刻显得格外突兀。
王婆子的脚步顿了一下,脸上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显得格外僵硬勉强。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半新的灰色涤卡半袖,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显然是经过一番打扮的。但这种刻意的打扮,反而更显得她心虚。
王金环和王银环跟在她身后,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阳家人,更不敢看周围的邻居。金环手里捏着一个手帕,不时擦擦额头的汗。银环则一直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塑料凉鞋尖。
那股进门前准备讲讲道理,还想着顺便讨价还价的气势,还没进门,就先被这无声的阵仗慑去了三分。
“亲……亲家母,都在呢……”王婆子干巴巴地开口,声音发涩,带着明显的心虚,“今儿个星期天,想着……想着过来看看香兰和孩子们。”
张秀英放下手里的针线,没起身,只是抬了抬眼皮,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好:“难为你还想着。香兰,你婆婆来了。”
阳香兰抬起头,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只是下意识地把身边的阿毛往怀里拢了拢。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在场任何一个人的眼睛。
阳永康这才微微掀开眼皮,目光在王婆子手里的网兜上扫过,不咸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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