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红红已经问过好几次了。每次她都只能含糊其辞地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
张秀英走过来,抱起红红:“红红乖,外婆带你去柜子里找一找糖块,好不好?”
孩子总是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红红高兴地点点头,忘了刚才的问题。
香兰感激地看了母亲一眼,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计。
下班回家的大部分时间,香兰都在照顾孩子和帮忙做家务中度过。张秀英不让她干重活,只让她照看孩子和做些轻省的家务。
“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多歇歇。”张秀英总是这么说。
香兰知道母亲是心疼自己,但她更愿意让自己忙起来。忙碌可以让她暂时忘记烦恼,忘记那些纠缠在心头的事。
有时她会抱着阿毛坐在天井里晒太阳。小家伙在她怀里扭来扭去,黑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香兰看着儿子酷似建军的眉眼,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楚。
邻居们经过时,都会逗逗孩子,说几句客套话,但绝口不提王家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仿佛那是一个不能触碰的伤口。
只有陈阿婆有时会多坐一会儿,陪着香兰说说话。她不说王家,只说些家长里短,说说菜场里什么菜便宜,哪家有了喜事,哪家又添了人口。这些寻常的闲话,反而让香兰感到一丝安慰。
下午下班后,香兰偶尔会帮着母亲缝补衣物。张秀英的眼睛不如从前了,穿针引线有些吃力。
母女俩并排坐着,谁也不说话,只有针线穿过布料的声音,细微地响着。
有时张秀英会轻声哼起老歌,那些旋律悠扬而略带伤感的调子,让香兰想起自己的少女时代。那时她还是个不知愁滋味的小姑娘,最大的烦恼不过是这个月票证不够用,买不到心仪的花布。
如今不过几年光景,却已物是人非。
“妈,我是不是很没用?”有一次,香兰突然问道,手里的针线活停了下来。
张秀英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里的活计,握住女儿的手:“傻孩子,说什么呢。这世上谁没有难处的时候?你爹说得对,咱们不欠王家的,用不着看人脸色过日子。”
香兰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我总是想着建军……想着我们以前的日子……现在这样,我觉得对不起他……”
“建军是个好孩子,他知道你的难处。”张秀英轻声安慰道,“若是他在天有灵,也一定希望你和孩子们过得好,而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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