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态度放端正了,承认之前的事是家里做得不对,请香兰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回来过日子。”
他看向老伴和两个女儿,眼神严厉:“记住,去了别再提什么存单工资的事,先把人接回来最要紧。以后的日子,以后再说,态度一定要好。听到没有?”
王氏嗫嚅着点了点头。王金环和王银环互相看了一眼,也勉强应了下来。
她们虽然心里还有些不服气,但也明白,眼下除了低头,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舆论的压力和失去孙子的风险,让她们不得不妥协。
王家的决策,在压抑和些许不甘中,达成了统一。
香兰在娘家的日子过得平静而缓慢。
每天清晨,天还没亮透,她就醒了。躺在床上,听着窗外传来的细微声响——送牛奶的自行车铃铛声,早起倒痰盂的脚步声,还有不知谁家收音机里传来的新闻广播声。
她会发一会儿呆,然后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睡在身边的红红和阿毛。
母亲张秀英总是起得比她更早,已经在灶间忙活了。
“怎么不再多睡会儿?”张秀英回头看见女儿,轻声问道。
香兰摇摇头,接过母亲手里的活计。她熟练地搅动着锅里的隔夜剩饭,又从碗橱里拿出几个粗瓷碗,一一摆好。
阳永康坐在天井里的竹椅上,捧着搪瓷杯喝茶。晨光透过晾晒的衣物,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女儿忙碌的身影。
阳光明也起来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整理着衬衣的领子。他走到香兰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姐,今天感觉精神好点没?”
香兰勉强笑笑:“好多了。”
类似的对话,每天都会重复,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早饭过后,阳光辉推着自行车,带着李桂花一起去上班,阳永康也拎着布兜慢慢悠悠地往厂里走。张秀英开始收拾碗筷,香兰则忙着给两个孩子穿衣洗漱。
红红已经三岁了,乖巧懂事,不哭不闹地让妈妈给自己梳头。阿毛才两个多月,胖乎乎的小腿蹬来蹬去,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香兰给阿毛换尿布时,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建军。建军最喜欢用胡子扎孩子的脸,时不时就会把孩子扎的哇哇直哭。那些画面像老照片一样在她脑海里闪过,让她心头一阵刺痛。
“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红红突然问道,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香兰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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