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恍惚,但事关大孙子阿毛的将来,事关这笔用儿子命换来的巨款,她强打起最后一丝精神。
她看着李桂花,又看看沉默的阳香兰,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桂花啊……你的心是好的,阿姨知道。可这个家……建军在的时候,是我当家。现在建军不在了,我还是这个家的长辈!”
她喘了口气,眼神变得锐利了一些,“我……我今年才五十岁,还没老糊涂!
我自己的孙子,我能不上心?这笔钱,我保管着,比谁都稳妥!
等将来……真有那一天,我动不了了,或者记性真不行了,我自然会早早把存单交给香兰,交给阿毛!绝不会耽误孩子的大事!”
李桂花心里门清,阳家已经有了让香兰改嫁的打算。等香兰改嫁出门,这笔钱就彻底和王家没关系了。
到了那个时候,万一这笔钱有个什么一差二错,香兰就算想过问一下,都没有资格。
老太太现在说得好听,可毕竟还有两个亲女儿。
万一将来两个女儿家里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老太太心一软,把钱借出去,甚至贴补了,谁能保证?阿毛还小,到时候找谁要去?
这种重大问题上,她必须替香兰,也是替阳家,争到底。
这个“恶人”,她当定了!
李桂花脸上堆起笑容,语气显得格外体贴:“阿姨,您这话说的!香兰是个多孝顺的媳妇,我们都看在眼里。这么多年让您当家,那是她的本分,也是您的福气,我们都羡慕呢!”
她话锋一转:“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建军走了,您和伯伯遭了这么大的罪,正是该好好休养,享享清福的时候。
家里这点担子,不能再压在您二位身上了。
以后,自然该由香兰来当家!
让她操持,您二老在旁边指点指点就行,也省得您劳心费神,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她的话,像是裹了蜜糖的软刀子,把夺权说得如同孝顺和体贴。
眼看气氛又要僵住,王师傅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疲惫,眼神扫过神情各异的众人,特别是老伴王氏眼中那份近乎执拗的坚持,还有李桂花那看似体贴实则寸步不让的架势。
他不想在儿子刚入土的日子里,让家里再起争执。
“好了!”
王师傅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家之主的决断,压下了所有的议论。
他看向李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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