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伤气氛,他确实插不上太多手,留在这里徒增压抑。离开,反而能更好地为这个破碎的家争取未来。
他不再多言,只是用力地点了下头,转身,大步离开了这条被死亡和悲痛笼罩的走廊。
沉重的脚步踏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回响,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的阴影里。
出了医院大门,傍晚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稍微冲淡了鼻腔里那股令人窒息的消毒水味。
阳光明走到他那辆崭新的“永久”牌二八自行车旁,打开那把沉重的环形锁。
他没有立刻上车,而是左右看了看。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神色匆匆,没人特别注意他。他侧过身,背对着马路,左手扶着车把,右手看似随意地探进随身挎着的那个半旧军绿色帆布包里。
意识沉入那个只有他能感知的维度——随身冰箱空间。
他迅速而精准地“取”出几样东西,直接转移到挎包里:
几大块用厚实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进口巧克力,沉甸甸的,足有一斤重;
两大包印着简单红蓝图案的大白兔奶糖;
两个沉甸甸的、密封严实的玻璃罐头瓶,里面是色泽金黄的粘稠蜂蜜;
最后是两盒没有任何华丽装饰,完全手工雕刻的竹筒装“明前龙井”。
东西瞬间填满了挎包的内层,沉甸甸地坠在身侧。
他面无表情地拉好挎包拉链,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只是整理了一下包内的物品。
长腿一跨,坐上车座,右脚用力一蹬,车轮转动,朝着东方机械厂干部家属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暮色渐浓,路两旁法桐树茂密的枝叶在晚风中轻轻摆动,投下摇曳的暗影。
阳光明弓着背,身体前倾,链条被蹬得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咯吱”声。风掠过耳畔,吹动他额前微湿的短发,却吹不散心头那块沉甸甸的巨石。
姐夫那张憨厚朴实的笑脸,大姐抱着孩子时疲惫却满足的神情,还有那个刚满月、只会用嘹亮哭声宣告存在的小外甥……画面交替闪过。
他猛地甩了甩头,将这些影像强行压下。现在不是沉溺悲伤的时候,他必须保持绝对的清醒和冷静。
东方机械厂的干部楼在暮色中显露出轮廓,整齐的红砖墙,比旁边的工人新村显得更规整气派一些。
阳光明在熟悉的铸铁大门前刹住车,锁好。门房似乎认得他,没多问就放他进去了。
他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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